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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期待着,路迎酒能信誓旦旦向他承诺:“我不会有事的。”
路迎酒并未做声。
于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又行了半日,他们路遇一个冻僵的旅人。
旅人嘴唇干裂发青,眼睛紧闭着,衣衫早被霜雪覆盖。任凭路迎酒用再多的符纸,都无力回天。
旅人的呼吸缓缓停滞,却又在最后关头,猛地坐起!
他眼中闪烁着阴郁、恶毒的光芒,一把紧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话音刚落,近处一连串“噗噗”声,像是大块的冰雪落在地面。
路迎酒抬头看去。
冰原黑压压的一片,无数侍从静默地立着!
路迎酒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侍从。
这方圆数十里,被它们站得密不透风,面上表情狰狞至极。
这一场恶战持续了很久。
冰晶飞溅,雪地被黑血晕染,处处碎肉横飞。
路迎酒想赶敬闲离开,而敬闲绝不妥协。一人一鬼鏖战数个时辰,浑身浴血了,才勉强脱离这致命的包围。
侍从的攻击都是朝着路迎酒去的,他伤得很重,白衣被染得血红。
敬闲搀扶着他,踩着及膝的雪一步步向前。
所经之处,皆是鲜明的血痕。
一路且战且退,足足过去了三天三夜,才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处隐秘的洞穴。
他们躲进里头,生了火。
路迎酒很虚弱了,全靠惊人的毅力,才没有失去意识。
他靠在同样伤痕累累的敬闲身上,呼吸缓慢。
敬闲毕竟是鬼怪,对疼痛、对致命伤的忍耐程度,都远超于人。
他心急如焚,暴怒、愤恨、担忧与难过混杂在一起,最后只能紧握住路迎酒冰冷的手,低声说:“你就留在这里,我去把它们全部杀光。”
路迎酒无声地笑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坦然与自在。
他说:“没关系的。”
敬闲还要说话,路迎酒却轻抚过他的侧脸,又说了一次:“没关系的。我知道,我肯定会死在这里。”
“敬闲,我之前说过人鬼不能相恋,但我现在改变想法了。总会有某种缘分、某种跨越了岁月的情感,会指引着爱人找到彼此。等到他日,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