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他的手,哑声说:“别这样摸……再摸下去就要出事了。”
伤口不怎么疼。
就是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勾得他心猿意马。
路迎酒“唔”了一声,没收回手:“要放在平时,你不是早就扑上来了吗,哪里会讲这种话?”他勾了勾嘴角,“果然今天是受伤了。”
敬闲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你别招我。我现在……”他顿了半秒,眼中依旧是独属于鬼怪的红色暗光,最后低声道,“我怕伤到你了。”
受了这种伤,即便未堕入心魔,情绪也肯定被影响了——它们闹哄哄、乱七八糟地在心中窜,一个控制不好,就要呼啸而出。要是再刺激一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粗暴的举动。
路迎酒明白他在顾忌什么。
然而他的手没有收回来。
温泉的热度,烧得他的白皙的面颊、耳垂上似乎都带了层浅粉色,眼中都多了几分潋滟的水光。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眉色似墨,肩窝中滚着细小的、晶莹的水滴。
堪称活生色香。
他说:“你现在很难受吧。如果……纾解一下会好很多。”
这几乎是明示了。
敬闲一愣。
他笑了一下,借着浮力将路迎酒抱入怀中。然而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把下巴搁在路迎酒的肩窝上,说:“哪有那么严重,你让我抱一抱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十余分钟,他果然只是抱着路迎酒。
明明平时是个极端的恋爱脑,现在却小心收敛起了冲动,克制无比。
就像是这么一点温存,就足以抚平胸中的躁动。
两人没再说话。
热气升腾中,路迎酒伸手一遍遍抚过他的黑发,似是安抚——就像是敬闲总对他做的那样。
呼吸间,伤口处的黑色纹路逐渐消失。
等到敬闲松开手、再抬起头时,眸色又是深黑色的了,再不见半点戾气。
一切回归正常。
他亲了亲路迎酒的唇角。
出了温泉,尽管伤口都快看不出了,路迎酒还是给他贴了药草膏和符纸。
两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简单准备一番后,就出了宫殿,依旧是骑着那两匹马。
骏马扬蹄,哒哒哒地跑过宫殿的玉石长阶,跑过带着露水的青石板路,奔向远方。
出鬼界比进鬼界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