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些鬼手、那些尖啸历历在目。
他记得床下的眼睛、天台站着的白衣女人、夜里墙中传出的窃窃私语……正是这些东西困扰了他许许多多年。
闻言,张书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说:“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能。你的厄运是天道的诅咒,那些鬼怪,更接近于你的心魔,所以它们才无处不在、形影不离。”
心魔从灵魂的最暗处产生,除了本人,其他人根本无从下手。
厄运催化了这一过程。
所以他才有了这样一个孤单的童年。
路迎酒点头:“我明白了。”
“我们能做的还是太少了。”张书挽依旧无奈笑着,“与天道博弈,大家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张念云阿姨就经常和我说,要是能看到你小时候开心一点就好了。”
路迎酒却说:“没事的。”
他顿了顿:“以前的我是很介意的,觉得命运不公,但现在释怀了。人生总有遗憾,我没时间去一一悼念。再说……”
他拉过敬闲的手,笑说:“再说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结冥婚,这家伙估计还要睡上好几年呢。”
他不提还好。
一提那场婚礼,敬闲直接醋意大发,搂过他亲了一口侧脸。
张书挽:??
正常人的脑回路理解不了这因果关系,她愤慨地碎碎念:“难怪我胖了那么多,原来是狗粮吃多了。”
……
和张书挽道别后,路迎酒和敬闲上了车。
路迎酒说:“安全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我们要找到叶、楚、陈家的支持者,共同完成阵法。”
“你想先找谁?”敬闲问,“你心里应该有人选了吧。”
路迎酒不答话,摇下窗子,外头是哗啦啦作响的梧桐树。
他今天还是穿着白衬衣,任由风吹起他的衣领,发丝在光中被镀上一层金边。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如洗。他猫一般地眯起棕色眸子,带着几分慵懒,勾起嘴角道:“当然……完全没有。”
敬闲:“……”
敬闲自告奋勇:“那我去帮你绑架几个,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男女老少通通不是问题。”
“你别搞违法犯罪,我可不想和你铁窗泪。”路迎酒戳了他一下,笑说,“不过,我们从叶家开始吧。”
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