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
温盈先沈寒霁一步走向画舫。
清宁郡主先行上了船。
蓉儿与轿夫在首饰铺子外等候,并未跟上画舫。温盈自小就未坐过船,画舫在水中还有摇晃,她面上虽淡然,但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李泽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拍了拍沈寒霁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寒霁长眸微阖,抬起眼眸看了眼正要上船的温盈,他眼神向来厉害,一眼便看穿了她那不易察觉的害怕。
温盈正要抬脚上船,肩膀微沉,脚步一顿转头抬眸,不解的看向按住自己的沈寒霁。
温热的手掌从肩膀上拿开,先她一步上了船,朝着她伸出手了手。
温盈看着面色温柔的沈寒霁,再而落在他那修长好看的手上。
“画舫不稳,娘子小心些。”嗓音低醇温柔。
温盈只是默了一瞬,但想到清宁郡主还在看着,旋即露出了含羞带怯的表情,把柔嫩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那厚实的手掌收紧,有力稳当,温盈心底倒是没了害怕。
总归在某些地方上,他还是可靠的。
李泽看了眼二人相握的手,再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没有意外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随在夫妻二人后边上了画舫。
画舫的小方桌,四面刚好坐了四个人。两个女子相邻而坐。
婢女倒了茶水后,清宁郡主看了眼温盈抱着纱布的手,佯装不知的问道:“沈三娘子这手是怎么了?”
温盈正欲答是不小心弄伤的,沈寒霁却是先答了:“家中七妹顽劣弄伤的。”
这话从温盈和沈寒霁口中说出来,截然不同。
前则心眼小,败坏小姑名声,后者是兄长,由他说出来无伤大雅。
清宁郡主笑了笑,而后道:“难怪昨日哥哥找我寻祛疤膏,原来是为自家娘子寻的,我真羡慕沈三娘子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
还未嫁人就说羡慕,到底是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还是垂涎她的夫君?
真正原因也不用明言,温盈清楚。
温盈闻言,转头看了眼沈寒霁,笑意如裹蜜糖。
沈寒霁对上她的笑意,笑意也深了些。顺她的意,演着夫妻恩爱的戏。
握着杯盏的手,却是微微摩挲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