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队,但两个队相隔很近,她回家其实也就几百米远,一条小石板路,还是很干净的。
望着某人妖娆的背影离去,周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晃悠着回家。
路上碰到队里的大爷大妈们,免不了要问候两句,有回家收谷的小伙伴们看到他,都要问他要不要人,说愿意跟他一起干。
因为他开的工资比别人稍微高那么一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农村的孩子本来就缺钱,想改变贫穷面貌的愿望很强烈。
所以哪怕只高几毛或者一块钱一天,对他们来说也有很大的吸引力。
那年头的钱值钱,肉才一两块钱一斤,米才四毛多,甚至三毛多,萝卜才卖一毛,有时候卖五分。
如果一个月多30块钱,一年下来都要买一头猪了。
所以呀,周远要招人很好招的,不缺人,只缺有技术的工人。
第二天一大早,周远一家人吃过早餐,他就和老爸抬着打谷机,下田收谷。
打谷机是包产到户以后自己买的,当年西南地区常见的那种脚踩式的打谷机。
一个人可以打,两个人也可以打,四五个人也没问题。
如果人多,割稻谷的专门割,站在打谷机上踩的专门踩,两边有专人割好谷穗递到踩的人手上。
而周远家总共才四口人,妹妹周小玉和老妈刘彩娟割稻谷,周远和老爸两个人呼哧呼哧地踩着打谷机。
自己踩自己打,打好后还要把谷草捆起来。
装稻谷的木制半桶打满,就需要拉出来装在箩筐里,然后担回去。
差不多有一两年没有干农活了,一下子担着满满一大挑稻谷,周远还是感觉有些吃力。
主要肩膀被压的生痛生痛。
田里面有水,稻谷是湿的,满满一大挑,特别沉。
加上天气那么热,用汗流浃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他妈这天怎么这么热呀!”
快响午的时候,又饿又热,周远把箩筐停放在一棵树下,坐在那儿用身上的衣服擦汗水。
因为别的人家也有收谷的,大家都顶着烈日忙的不也乐乎,干的热火朝天。
周远坐在那儿觉得特别舒服,有一种不想站起来的感觉。
而村里一个叫小梅的姑娘打他身边经过,望着她笑着说:
“怎么,当包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