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十几分钟前。
长谷部身为一振主控刀,其实今天心里特别苦。
他们平时的排练虽然是一遍遍把剧情拆分仔细的演了,再痛苦的剧情也在练习中看习惯了,不至于造成心理阴影。但,正式演出总归是不一样的。
现场的气氛,众多的观众,连贯的剧情和灯光氛围的影响,再加上刀剑付丧神们并不擅长演技,为了演好只能更加忘我的让自己投入剧情……一整场哭喊下来,又是悲痛欲绝又是绝望和决绝,几种激烈情绪的变化下,长谷部嗓子都快喊哑了。
别说小真嗣没回过神,结束后总要缠着他这个黑田哥哥抱抱,懵懂中不想失去熟悉的哥哥们。长谷部也没完全出戏,他全程是抱着中原中也饰演的青年审神者哭的,但心里想的全是主公山姥切国广。所以等了演完,长谷部的眼神都几乎没离开过那道白被单身影,碍于当着众人的面,他只能苦苦忍耐着胸膛中澎湃的情感。
最糟糕的是,真嗣委屈了还能直接拉着他的袖子撒娇。但他在明面上和山姥切国广的关系还不好,眼巴巴的长谷部想凑过去和主公说几句话都做不到,忍都忍不住的他只好鼓起勇气提议,等到大家散场后像做贼一样和主公专门约了个地方碰头——求安慰都不能假装成无意的,这让长谷部感到太难为情了。
所以当他和山姥切国广先后来到厕所门口后,栗发青年二话不说的跪了。
长谷部羞耻的深深低下头,声音颤抖而低微,自责的恳求道:“呜……主公!我要先为我的冒犯行为向您道歉,这太失礼了!”
“什么?”被约来的山姥切国广刚一站定就看到了泪眼汪汪的主控刀,直接吓了一跳。他无措的后退了半步,又止住了步伐,条件反射的伸手用力把长谷部搀起来。在他认识的同伴中,只有长谷部这个主控刀动不动习惯对他行礼。山姥切每次都很不习惯,第一个动作总是先把长谷部扶起来。
站起来的长谷部抬起头,深深的凝视了山姥切国广一眼,气势汹汹的认真发起誓:“我压切长谷部以后绝对会保护好主人!不会让您有机会遇到……舞台剧中那样的危险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了。”有些难为情的山姥切国广愣了愣神,他注意到长谷部的眼中正忍着泪光。那双漂亮的藤紫色眼眸中覆盖着一层半透明质感的雾气,色泽分外好看——这是真的挺伤心,是长谷部还没有从舞台剧的情感中脱离出来。
栗发青年的表情也很矛盾纠结,他上前一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