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云房的身后,黑色的影子追赶着自己,他每回头一次就能看见黑影的脸,那脸苍白而毫无血色,同样僵尸一般的手挥舞着,两只手变四只,四只手变八只,八只手变成了无数只,挤满了整个走廊。
张云房甩着脚加速跑着,跑的时候还不忘打了个哈欠,随后他停下了脚步,只见身后的黑影与他们的手像浪一样铺面而来。
张云房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他身后宛若神明加持,张云房双手掐诀,以指为笔运气绘符:“四方万物,皆入我梦,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劈在张云房的身上,白光以张云房为中心不断的扩大,刚才的黑色浪潮一瞬间被白光击退,黑暗中发出了无数的惨叫声音,凄凉而渗人。
白光慢慢地将整个世界覆盖住了,人与建筑逐渐褪去,整个画面变成了纯白,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万物,只剩下了张云房和石广海。
“这是哪里?”
石广海柱着拐杖,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那个老人应该有的模样。
“我的梦里。”张云房上前,给老人抱拳施了个礼。
石广海愣住了,他左右看了看,自己身陷一片白色之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是消瘦并张满了老人斑。
“我为什么在你的梦里?”石广海觉得这有点可笑,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我请您来的呗。”张云房挥挥手,石广海身后腾起了一根板凳:“您坐。”
“我觉得我像在做梦。”石广海说道。
“随便您老怎么想。”张云房打了个响指,他将扇子变了出来,扇子上多了一个八卦,正闪闪发着亮。
“请您来就问您几个问题。”
石广海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说是小伙子,可他总觉得这人有种说不出老道。
“你说。”石广海还打量着这个梦境,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您晕倒前看到了什么?”
“我?我晕倒了?”石广海回忆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只有他在研究中心里的一切,就像过完了整个人生。
张云房看了眼扇子,八卦上的乾卦正在消失,他微微皱眉,这代表着他可以困住石广海的时间,如果等最后一个坤卦消失了,他又会回到石广海的梦里。
将扇子合上,张云房大概明白了,石广海不仅不愿意醒来,还记不住晕倒前的事。
“我帮您回忆回忆。”张云房想着卓锦晟路上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