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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渊眉心一跳,万万没料到她会说出此等毫无顾忌的言语,说得这般风轻云淡,宛如儿戏,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果真是被玄天峰惯坏了。
他的脸色不由一暗,复又朝前走去。
木离跟上前去,惊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么?”
这个人是个木头么?为何不理她了?
难道他喜欢别人?他的那个什么师妹?
她着急道:“你是不是”
“木离。”
她的话音被斜插而来的话音打断。
木离一看,李孟寒不知何时也走下了吊楼。
“师尊。”她立刻快步走上前去。
谢烬渊循声望去,确是度虚道君李孟寒。
他此时此刻却在打量自己,面目微微含笑,可瞳仁冰冷一丝笑意也无,与先前见到的道君大相径庭。
待到木离走到他眼前,李孟寒才转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今日事已毕,此际便回峰去罢。”
木离心中诧异,今日怎么这么快?仰头望吊楼看去,楼中还有好些道人流连。
她想回头看一眼,当着李孟寒的面,不知为何却又有些胆怯,用余光瞄了瞄,谢烬渊好像只停在原地,没有走上前来的意思。
李孟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道:“出来一日,就舍不得回去了?”
“徒儿不敢。”
“青檀。”李孟寒唤道。
白鹤落地,木离趁着爬上鹤背的功夫,看见谢烬渊果是立在原地,并未上前。
白鹤振翅卷起的狂风,吹得他袍角飘荡。他适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木离朝他笑了笑。
白鹤穿破云雾,脚下的千春谷便再望不见。
木离抱着白鹤脖子,却听身后的李孟寒问道:“那是何人?”
“回禀师尊,是梓芜山与我切磋的道人。”
“你今日之前见过他?”
木离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不喜,想起昆仑山,梓芜山之行,忙摇头道:“没见过。不过是他今日输给我了,我见他有些可怜。”
李孟寒:“他业已结丹,何故输给你?”
木离一哽,声音渐低道:“自然是,自然是因为我用了镜子。”
李孟寒“呵”得一笑。
想来刚才便是因为此事遮遮掩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