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一怔,跪得极快。
一旁的付姝妍“噗嗤”一声笑出来,“瞧这性子,胆小得还不如一只鼠。”
付茗颂是真怕极了这二人,紧拽着裙摆,头都不敢抬,颤着声儿问:“姨娘今日,可是有什么打紧事儿?”
“你还说,我让你给我绣的荷包,都这么几日了连个影子都见不得,春日宴那日都找不到能搭衣裳的配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付姝妍见她那张脸,又多瞪了两眼,“还有,说了让你在外头走动遮上面纱,你这是存心同我对着干,想用你这张脸勾引谁?”
付茗颂最怕从人口中听到勾引二字,是以猛地抬头,“我没有,二姐姐我——”
云姨娘也看不得她那张过于艳丽的脸,想起来便有些气,她重重将杯盏搁在桌几上,“你可是因着我不许你去春日宴,便故意同你二姐姐对着干?”
付茗颂连连摇头,尚未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云姨娘软着声儿道:“茗儿,你娘当初只是我洗春苑一个洗脚婢,出了那档子事儿,老太太与夫人都不待见你,可是我不计前嫌将你留在院子里,你可不能不念这个情啊。”
付茗颂咬着唇,抬头便见付姝妍得意地晃着小腿,阴阳怪气说:“白眼狼,同她娘一样是个没心肝的。娘,我瞧就让她跪着,否则往后您的话她都不听了。”
话落,姚妈妈瞧云姨娘并未有其他说辞,便知是由着二姑娘的话来了。
她上前厉声道:“五姑娘,跟老奴来吧。”
付茗颂紧了紧手中的绢帕,到底清楚云姨娘和付姝妍的性子,没再多为自己辩解。
付姝妍想让她跪,便能找到千万个理由。若是驳了她的意,更讨不到好果子吃。
是以付茗颂老老实实跟着姚妈妈到长廊下,这春日尚未回暖,春雨虽小,但和着寒风便像夹了冰刀似的。
她这么一膝盖跪下去,冷得生疼生疼的。
付茗颂盯着台阶下的一个小水坑瞧,屋檐上的水滴落,便漾起一圈小涟漪。
只听主屋里母女二人说话间,提到了东苑那座宅子住进的人。
付姝妍惊呼道:“祖母娘家的故友?”
随后,她显然从付姝妍的声调里听出了几分雀跃,“祖母娘家从前可是京城的大官,那此人可是京城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官员”
“娘,他是姓沈么?倒是个清贵的姓氏。”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姓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