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老太太的眼,这会儿云小娘回了院子,五姑娘正在云小娘屋里呢。”
姜氏忍住翻白眼的举动,却没忍住嗤笑一声。
这个云氏,除了会拿五丫头开刀,还会些什么。
若是平日,姜氏定要笑上两句,她一贯瞧不上云姨娘。可今儿府里遇了大事,付严栢被带走还未回府,她实在没那个心思操心洗春苑的事儿。
付家就这么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人心惶惶的过了三两日。
这几日姜氏差人打听消息,又刚哄好付姝云那丫头,正头疼地倚在榻上,眼还没闭,就听外头一阵吵闹。
“夫人,夫人!老爷回了,正在前厅呢!”门外小丫鬟满脸欢喜地一路小跑进来。
姜氏抬眸,连忙起身过去,“回了?”
“回了,回了!”丫鬟高兴道。
姜氏顾不上别的,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一身,便匆匆往前厅赶。
此时,周贤正背手在身后,吃了付家一盏茶才道:“此番查伍成河贪腐一案,牵连俞州多名官员,若是没有付大人,恐怕本官也是难办啊。”
付严栢一听,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承蒙大人不嫌弃。”
周贤抚须笑了两声,圣上口谕,他哪敢嫌弃。
“今日得空,付大人同家人小聚一番,我也趁此同沈大人祥禀此事。”
付严栢一愣,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周贤身影消失,他脸色才陡然一缓。
这周贤乃大理石少卿,提到沈大人,话语间的恭敬连付严栢都听得出来,不知他家东苑究竟供了哪一尊佛。
——
许是打定主意不日回京,闻恕这几日没闲着,乘马车将俞州几处灾民繁多的地儿走了个七七八八,每日回到屋里脸都是黑的,元禄也不大敢招惹他。
今日因周贤有事要禀,这才一整日都留在付家。
元禄推门进来,“皇上,周大人到了。”
男人补了最后一笔,收狼毫,稍一颔首,周贤便低头上前。
“老臣参——”
“说要事。”他极其不耐道。
“……是,经受伍成河修筑堤坝一事,凡有贪取官银者,微臣已将名记录在册,只是,徐壑已死,若是往下深究,怕牵扯过大,臣难以定夺。”
话落,窗外一阵风吹进来,将书案上七零八落的白纸吹地满地跑。
周贤好奇地偷瞄了一眼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