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见此愈发着急,生怕如意的病会让付家占了先机。
于是,京城关于付家五姑娘的传言霎时满天飞。
亲娘趁老爷酒醉爬了床,自幼被府里小娘抚养长大,生的一张魅主惑君的脸,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同她娘一般肮脏龌龊。
这话如愿以偿的,传进了宫里。
沈太后听着许姑姑将市井传闻在耳边说了一回,只觉得脏的很。
她冷哼一声:“陈家干的?”
许姑姑点头:“娘娘慧眼,如意姑娘这些日子病了,在府里卧床歇息,想来,当家做主的也是急了。”
“用这么个下三滥的手段,养出的姑娘又能省心到哪儿去?我要真让陈家的做主中宫,宫里可还有安生日子过?”沈太后皱眉。
说罢,她又问:“那付家的五丫头如何了?”
“在府中呢,外头流言蜚语,怕是闹的心慌。”许姑姑又说:“陈家拿此事做文章,如今五姑娘的身份最叫人诟病,若是皇上当真有此意,只怕…”
只怕,丢的也是皇家的脸面。
“皇上此计,已令和光大师将话放了出去,满朝皆知,事已成定局,哀家总不能还拦着。”沈太后捏了捏眉心。
何况,皇帝那个性子,她也得能拦得住。
既是拦不住,她也只能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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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沈太后宣了姜氏进宫。
两面山河手绘屏风团起一个小隔间,里头只太后、许姑姑与姜氏三人。
姜氏平日里是个十分端的住的人,可面对太后,终归是差了些火候。
沈太后见她局促,笑道:“哀家未曾生过女儿,见你府上的丫头个个精致又伶俐,可是羡慕不来啊。”
姜氏惶恐:“得娘娘垂青,是那三个丫头的福分。”
沈太后又笑:“是你教的好,姝云有你这样的母亲,想来定是被教养的很好。”不等姜氏再回话,沈太后又言:“可惜茗颂丫头也是个极好的苗子,没能记在你名下,倒是叫小娘捡了个大便宜。”
话落,姜氏原本上扬的嘴角一僵,连带着神色都迷糊起来,她又生硬的笑了笑:“娘娘有所不知,五丫头如今养在她祖母膝下,并非是小娘。”
太后不语,意味深长的笑笑,又道:“宫里新进了几匹料子,颜色过于艳丽,放在我这永福宫糟蹋了,不若下回让茗颂丫头进宫来,叫宫中绣娘给她量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