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轻皱着眉头,抿紧嘴角,小鹿般的眸子,盛满慌张与试探。
这便是她。
闻恕无声弯了弯唇,这就怕了?方才吃味儿置气时,胆不是挺大的。
他反手抓住那只忐忑的小手,暧-昧的揉了揉她的手心:“怎么,想要了?”
那只手猛地抽了回去,速度极快的爬到了里侧,躺下,闭上眼。
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今日不行,昨夜不是伤到了么?再忍忍。”他拍了拍她的背。
可她再没应他的话。
—
七月二十,已至夏末。
最难熬的酷暑已过,京城大街小巷,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可偏偏这时,魏家门庭凋敝,空荡凄凉。
六驸马薛显清带兵,一夜间将魏家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大的阵仗,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家那战功赫赫的小将军,竟是贪污修河款,致使伍成河溃堤之人。
然,最叫人唏嘘的是,魏时栋敛来的修河款,没有一分落在自家荷包中,却是全用于扩充军力。
为能出兵东芜,再立军功,甚至不惜在临河街杀害百姓以嫁祸东芜人,还真是煞费心思。
魏家世代忠良,一夕蒙羞。
魏老将军长跪于宫门外请罪,一把老骨头顶着烈日,双手揽着先皇赐下的牌匾,声音洪亮道:“犬子不忠,老臣有愧先皇,有愧百姓!还请皇上收回荣宠!”
几位身就暗绿朝服,头戴乌纱帽的朝臣停驻,摇头叹道:“满门荣光,毁于一人,实乃可惜。”
“近年皇上休养生息,不兴起兵,这魏小将军好战,急功近利,大错啊。”
“谁能料到。”几人连连叹着可惜。
此时,元禄伸着脑袋瞧了眼这外头的情形,立刻收回脚,往御书房去。
他轻声道:“皇上,魏老还在外头跪着呢,带了先皇亲赐的牌匾,求皇上收回呢。”
闻恕抬了抬眉头,将军章反扣在桌案上:“他那是想以此提醒朕,叫朕莫忘了魏家的赫赫战功。”
元禄笑笑,并未接这话,只道:“那奴才差人,将魏老送回府上?”
闻恕颔首,嘱咐了句好言相劝,便又差人将宋长诀押了上来。
这么几日下来,宋长诀身形愈发消瘦,原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