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清可快回来了,你再哭下去,他可是要恼的。”
薛显清面冷,脾气不好,这一辈中,苏禾也挺怵他,闻言果真收了泪。
她捏着帕子道:“我听说皇上立后,是因和光大师算出的卦象?”
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苏禾知晓也不奇怪。
闻昔颔首:“是如此,还有个伯爵府的陈如意,你知道她的,体弱多病,太后不喜。”
苏禾抿了下唇,“那皇上与她,也并未有多少情分。”
那个“她”指的是皇后,付茗颂。
闻昔侧眸瞧她,大抵知道她心中如何作想,若是她没亲眼见过,许是也以为皇上对皇后并无多少情分。
可她瞧见过,她也不会瞧错。
甚至于闻昔觉得,这和光大师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闻昔静默一阵,缓缓道:“苏禾,你与我姐妹相称,我是为你好,才如此同你说,你可记清了。”
苏禾扭头看她。
“别再惦记皇上了,也别折腾出事端,他可不会护着你,若是伤了皇后,你二人自幼的情谊,可就都毁了,何必闹的如此难堪,人你得不到,体面也不要了?”
苏禾定定的望着她,半响,偏头道:“我知道了。”
瞧了眼天色,苏禾起身离去,正撞上归来的薛显清,她朝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薛显清见她那泛红的眼眶,朝闻昔扬了扬眉:“为了皇上?”
闻昔捏了颗梅子放进嘴里,叹声道:“还能为了谁。”
须臾,丫鬟从院外匆匆而至。
闻昔稍稍坐正:“朝哪个方向去了?”
丫鬟低头:“苏姑娘的马车,往西北边去的。”
闻言,闻昔泄气的垮了肩颈。
苏家府邸在南边,西北边,那是皇宫的方向。
真是倔,偏要吃了苦头才知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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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闻恕睁眼醒来。
薄被被掀起,寝衣敞开,腰带散在一旁。
他伸手胡乱摸了一把,听到拧水的声音,侧头望去。
贴身薄裙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笔直站在架子旁,未免沾湿衣袖,将衣袖卷至手肘上,重复拧了三次才将帕子拧干。
一回身,便见原本平躺的人坐了起来,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付茗颂脚下一顿,疾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