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孕,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不过,孕妇依旧是孕妇。
她颔首道:“湖边风大,还是坐下吧。”
闻昔点头,二人便往长亭下去。
宫女备了手炉,捧在手中,立即便暖和不少。
闻昔频频抬头看她,抿了口热茶润了喉咙,才道:“皇嫂,我听说……皇兄在昭阳宫,烧了那幅珍画?”
她没见过,但这画谁人不知?
闻昔乍一听薛显清说这画烧了,心里是一百个不信,还同薛显清打了个赌。
她一双细长的眼眸睁圆,当真好奇极了。
付茗颂剥着橘子的手顿了顿,抿唇轻轻点了下头,沉吟片刻,“是…烧了。”
闻昔咽了口茶水,恍惚的看了她两眼,正要夸她了不得,蓦地,藤墙后传来扫帚扫落叶的声音,和两道并不大的说话声,但因靠着藤墙,就听得格外清晰。
——“你说,皇后不宜受孕,那皇上夜夜至昭阳宫,岂不是耽误了子嗣繁衍?”
——“嘘,小心叫人听见。”
那小宫女讪讪降了音量,“皇后娘娘快赶上话本子里的妖妃了,人长得美,真是好。”
这头,付茗颂一个用劲,指甲戳进了橘子肉里,呲了一手的汁水。
闻昔瞧了眼对面的人,脸色沉下,“何时起,宫人胆敢妄议主子了?”
素心看了眼闻昔,又看了眼付茗颂,低声道:“按宫规,三十板子。”
她顿了下,见付茗颂未出声阻拦,便叫太监去动手。
闻昔离宫时,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两眼。
她弯腰上宫舆时,叹了声气。未立后时,皇兄不近后宫,那时就无人说,谁谁谁耽误了子嗣繁衍,现下有了皇后,多嘴的人便多了。
小宫人嘴碎都还不算什么,嘴更碎的,当属那些个柬官。
-------
今日这事一桩接着一桩,遮月与素心便将她盯紧了。
可付茗颂这张脸,依旧是云淡风轻,瞧不出她在想什么。就是如此才叫人更着急。
见她用完膳,洗净手,抬头问:“皇上还在御书房?”
素心应声:“是,元公公方才来禀,说是今日叫几个大臣缠住了,让娘娘莫等着。”
付茗颂颔首,“你去将内务府的王公公喊来,本宫要瞧侍寝簿。”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