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满腹的说辞,都在遮月这句“不可信”中悄然咽下。
长夜漫漫,烛火摇曳。
付茗颂侧身躺着,辗转了几个来回,每翻个身,床榻便“吱呀”一声响。
闻恕蹙眉,伸手将她摁进怀里,“李太医给你开的,莫不是提神药?”
付茗颂不敢再乱动,她微微仰头,半响,试探地唤他,“皇上?”
男人闭眼“嗯”了声。
“那个叫宋宋的——”
闻恕猛地睁开眼,随即叹气道:“又怎么了?”
“皇上说,她宁愿死都不愿留下,寻常人哪有不畏死的,这中间,会不会,会不会是有误会?”
付茗颂说罢,呼吸凝滞,一颗心猝然提起。
可回应他的,是男人一声似嘲似讽的笑声,他口吻淡淡又笃定,“没有误会。”
闻恕抿唇,那牢狱之中,她那一句句干脆利落的“认”、“是”、“没有”,哪个字都不像有误会。
他握住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别胡思乱想,睡吧。”
付茗颂紧紧闭上嘴,许久许久之后,才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