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推开。
这屋中尚有血腥味未消,一入鼻端,薛显清这颗心便猛然揪起。
稳婆见他来,赶忙将孩子递上前,笑眯眯道:“大人,是个男孩,是个公子呢,老奴恭贺大人,恭贺公主!”
薛显清弯了弯唇,下意识笑看闻昔一眼,却见她静静闭着眼,动了没动一下。他笑意轻敛,轻声道:“你们都下去。”
他走近,坐在床榻边,伸手握住闻昔搭在被褥上的手,那只手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
男人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薛显清,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闻言,平躺着的女子偏过身子,留了张侧脸给他。
胡说八道,她都瞧见了,身子都快贴到一处去,若她晚些推开门,还指不定如何呢?
她哽咽一声,声音又虚又哑,道:“薛显清,你混蛋。”
男人伏身,握紧了那只手,在她耳旁道:“我混蛋,没能早些洞察别有用心之人,但是闻昔,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就是罚我打我,我也不认。”
他替她拢好被角,“太后差人来宣,你平安产子,我先去将该受的骂受了。”
闻言,闻昔一颗心提起来,匆匆翻过身子。
她是叫那画面冲昏了头,看不得有人往薛显清身上贴,但你要说她真不信他?那是不能够的。
青梅竹马,夫妻几年,薛显清待她有几分好,她都掰着手指头一分分数着呢。
她湿着眼睫道:“你让允秋陪你一道进宫,去库房挑棵人参给母后送去。”
此举何意,傻子都能看明白。
太后心有怒气,要找薛显清算账,公主殿下却将自个儿的贴身侍女送去陪他一道进宫,这袒护的意味啊……
薛显清蓦然失笑,低头亲了亲她干涩的唇,“谢夫人。”
结果不言而喻,沈太后在瞧见允秋的那一瞬,还有何不明白的?
人家夫妻俩已将误会说开,她自不好插手。只是人来都来了,沈太后依旧挑着错,有一搭没一搭地埋怨着。
付茗颂伺候在一旁,一并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直至沈太后这怒气消了,才放薛显清走。
这之前,沈太后将那放肆的侍女交给了付茗颂。
“昔儿卧床,不便料理此事,你身为皇嫂,又是皇后,人,你便处置了罢。”
她愣了一瞬,应声退下。
回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