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家里的20亩地,老婆和三个儿子耕种没问题,如何提高产量,娘儿四个还不行哩。
如今是秋天,犁地是头等大事,二牛抬杠犁不到的边边角角,还得人工用铁锹翻。
到了寒冬腊月,往地里运农家肥最累人,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庄户人务习庄家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
包产到户时,老周家抓阄分得一头大黄牛,能拉一驾车。
每亩地至少得6方农家肥,20亩地就得120多方,够娘儿四个受的。
主要是自家承包的土地距离家门太远,运一趟肥,来回得两个多小时。
牛车一次仅能装下0.3方,架子车一次装0.2方。
一个冬天,娘儿四个得马不停蹄,靠牛车和架子车勉强把120多方肥料运到地里就不错了。
好在翻过年,可以休探亲假,等惊蛰来临,一定回家帮老婆孩子种地。”
想到这里,老周的心里甜丝丝的,脸上泛起笑容。
不过,他随即又心生无奈。
在华尖子大队姓周的只有他一家,无依无靠,分田前大队书记和队长早就打好了小九九。
凡是和他们同性或者惹不起、关系密切的人家,承包的土地都离家近,还肥沃。
唯独老周家的儿子老实,没有父亲撑腰,母亲又胆小怕事儿,分到的田地自然都是中下等。
队长的所作所为,应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古话。
大集体那会儿,家家户户吃不饱,每到春天青黄不接,在入冬前想方设法储备下萝卜白菜能腹就不错了。
如今,田分到私人手里,30年不变,农民可劲儿地精耕细作,做梦都想在土地上种出金娃娃哩。
不过,老周家还是有令同村人羡慕的资本。
他每月工资50多元,一个人精打细算花销20多元,给家里寄30元。
邻居羡慕地常说:“老周家的好福气,月月有个麦儿黄哩!”
老周的幺儿不懂“月月麦儿黄”的意思。
有一天,邻居走后,好奇地问:“娘,王姨娘说咱家‘月月有个麦儿黄’是啥意思?”
她抚摸着幺儿子的头,笑眯眯地回答:“儿啊,要想富铁道部。
你爹可是堂堂正正的铁路工人,月月有工资,他每月寄来30元,相当于麦儿黄哩。”
刚过七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