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发虚,使不上力气。晕倒前只看见了毛茸茸的墨蓝色披风,以及披风下的同色官袍。
“白老师?白老师?”
白溪睁眼,眼前围着一群人,每一张面孔都很熟悉,是他带去艾斯星访学的学生们。
白溪喉咙发痒,艰难挤出话来,“有水吗?”
一个男beta学生,从桌上拿起水杯递给他。另一个戴眼镜的学生拍着胸脯长吁短叹,“幸好陈上将及时赶到,幸好您没事。”
陈上将,一个似乎很久没听见过的称谓了。
白溪放下水壶,安抚住一众学生,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您不记得了吗?我们乘坐的飞船被星盗劫持,他们在飞船里安置了定时|炸|弹,您为了保护我们受了重伤。”
“您在icu躺了整整一个月,今天晚上刚转到普通病房,我们才能来看您。”
躺了一个月?没有时空乱流吗?
还有那个人,他怎么会来
“陈上将呢?”
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白溪突然感觉心脏揪得难受,被子下的手死死抓着床单。再问一次:“陈上将现在在哪?”
一个男omega学生小声抽泣,站在他旁边的女alpha学生哑声回答:“上将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上将他他可能不会醒了。”
什么叫不会醒了?
眼前的学生们一个个变得面目模糊,天地旋转。
白溪感觉很疼,很疼很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少爷,你醒了?我都看见你动手指了,快睁眼!太好了,谢天谢地谢龙王,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王爷爷,我两明天需要叫少爷起床吗?”另外一个稚嫩又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
“去!起什么起,你们看不见他还很虚弱吗?哦,鱼缸挡住视线了,你俩等我抓你们出来。”
“不要!”
“救鱼命啊!”
白溪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是缠在头顶的纱布。头隐隐作痛,耳朵旁是比梦里还要闹腾的声音。
是老乌龟和胖闹钟们。
他醒了,在海底鲛人宫,刚才在医院里的一切都只是梦。
按照惯例,那个人那天应该带队去极地巡查,怎么可能出现在荒星上?
“都是梦,那个人怎么会死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