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藏得这么深,却在官道上掳走白溪,是因为知道他是海国来使,借机寻衅滋事?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不知不觉间,凌亭煜感觉蒙面的布透进了光,鼻间嗅到的味道也没那么难闻了。
他们走出来了。
凌亭煜摘下布条,“白老师,我带来的马就在这边,我们从这条路走。”
突然见光,眼睛里蒙着一层雾,眨眼间待雾散去。凌亭煜看见一个血人。
白溪骑马离开江州的时候,穿的应该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此时那件衣服几乎已经看不见白色。
难怪出了山洞,鼻间嗅到的还全是血腥气,全是从白溪身上传来的。
“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凌亭煜急急停在白溪身前。
白溪被迫止住步子,浑浑噩噩往旁边让了一步。
凌亭煜不死心的又追过来,“我带了伤药,给我看看。”
“滚开,老子烦的狠。”白溪突然焦躁起来,一把推开凌亭煜,往前走出一截,看见马匹,随便骑上一匹,纵马就走。
留在此处的暗卫只看见一个一身红衣的人,抢了马就跑,没看清楚脸,正欲有动作,就看见自家殿下从后面追上来。
暗卫:“殿下,可是山匪逃走?属下速去”
“是白公子。”
暗卫:“”
凌亭煜也翻身上马,“赵路带人进去清缴山匪,你在此处盯着,务必一个都不放过。”
暗卫:“是!”
凌亭煜便骑马下山了。白溪看上去状态非常糟糕,他从前几乎从不骂人。
陈眠曾经听白溪提起过,小时候学过路人说脏话,被父亲打了屁股,吃了教训,再也没说过,越长大也就越开不了口。
只在有一次出任务时候,飞船出故障,小队被困小行星带,又遇星盗流窜至此,缺粮少药和星盗困斗数十日,战友们纷纷脏话不绝于口,以此来发泄情绪。白溪也学着说了几句,说是说出来有些不自在却又痛快,仿佛终于突破了什么口子,却又在犹豫要不要把破口堵上。
他下海这两天一夜里,白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溪没回江州,随便选了个方向,纵马狂奔,沿路景色飞速倒推,不知道行出去多远距离。
发情期被抑制,最近又忙忙碌碌,白溪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想起过陈眠这个人了。
没想到,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