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凌亭煜道。
白溪冷笑一声,“那估计醒不过来了。”
“白老师,”凌亭煜犹豫片刻,还是取出一封信,“这是在他们的密室里发现的。”
白溪伸出手:“我看看。”
白溪拿过来一扫,折叠好扔回桌上,说起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白溪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凌亭煜:“什么?”
白溪:“殿下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凌亭煜垂眸,“有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白溪低声重复了一遍,“那你见过其他人吗?”
凌亭煜:“曾经见到过一位主动撞进时空乱流来到这里的学者。这些年再没见过了。”
白溪没有搭话,室内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凌亭煜等了又等,无故找话,“你水杯没水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白溪就木然地递过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之前,遇到凌亭煜,白溪就算心里有气,面上的客气还会稍微维持一下。
今天
白溪接过杯子,突然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一年前那笔烂账,今天起一笔勾销。”
凌亭煜:“白”
“我累了,想休息。殿下请回吧。”一口喝完一杯水,搁置在床头,重新躺下闭了眼睛。
全然忘了,这是凌亭煜的房子。
凌亭煜几欲开口,有好多话想说,最后到嘴边也只剩下六个字,“那你好好休息。”
凌亭煜走后,白溪睁开眼睛,重新坐了起来。
他想起很多事,年少疲于赚钱奔波时,少年伸出的援手;入伍后,不需要训练和磨合就分外默契的上司;结婚后,笨拙又真挚的爱人。
以及,飞船里,那个从身后抱住他的人。
“陈眠,你现在在哪里呢?”白溪呢喃道。
他不能一直在海边待着,陈眠不在这里。
星盗的信里提到他们在长安的暗线追踪疑似x的人,发现他出城了。
退伍到现在四年半,时间很短,还没抹掉白溪的记忆。曾经破获的以章鱼为象征的星盗团,给陈眠的称号就是x。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疑似x,是不是陈眠,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过至少白溪得到一个线索,疑似x曾在长安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