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今天,一年前那件乌龙事件,才算是真的过去了吧。
他的注视让白溪感觉些许不自在,“快把表发下去,一会儿上课。”
“白老师。”凌亭煜叫他。
白溪兀自忙着手里的事,今天上完课,要做随堂小测,这几天忘了,趁着上课前抓紧把题写出来。
他说:“什么事?”
凌亭煜抓紧初评表,没来由一阵紧张,竭力控制着突然疯狂的心跳。
他说:“再有一个半月就是燕国的新年了,白老师想不想去长安看看?”
白溪停下笔,浅浅一笑,“这算是邀请吗?”
“算,当然算。”这片刻间,凌亭煜掌心已经出了一片薄汗,他又郑重地说道,“我想请白老师到长安做客。”
白溪继续手上的工作,没有答应,“殿下怕是不知道,海国的新年也在一个半月后。我父母已出游月余,会在新年时回来,一家团聚。”
凌亭煜一颗心被勾起又被放下,希望满溢又添失望,本喜怒不形于色的八殿下数次在白溪面前情绪起波澜。
他的失望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虽也没想过藏,“那”
“我去。”白溪说道,“那夫妻两个天天在外面浪,怕是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个儿子。”
“那太好了”
“不过,”白溪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抬头看着凌亭煜,“我有个条件。”
凌亭煜:“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似曾相识的话,白溪恍惚梦回昨日,还在长安星时。
白溪进入第二语言大学教书,和一位老教授在同一办公室。间或受过老教授不少帮助。
一日,老教授突然说要给他相亲,白溪没办法拒绝,只能同意去见一面。
在约好的狗咖等了十分钟,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前上司陈眠。
退伍后,这是第一次见面,白溪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坐直身体,上身和腿成九十度角,和在部队开会时的坐姿没有任何不同,“陈上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陈眠和他相反,坐的十分随意,一只小狗跑过来蹭他裤脚,他干脆拎着人家脖子放到腿上,姿势不熟练地顺着小狗的毛。
没有狗狗靠近白溪,白溪无事可干,绞尽脑汁想话题,“没想到上将也会来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