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小道的大花圃里,长有三株黑色的伴生草。
原来伴生草真能培育出黑色。他这么想着,花圃的主人也是这么想的,摘下其中一株兴奋大吼,“种出来了,种出来了哈哈哈哈啊,好痒,救命!救命救”
白溪此时蹲在一处屋檐上,居高临下的视角,看清楚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那些被培育出来的黑色伴生草带有剧毒,从那人抓住黑色伴生草的手掌开始,无数紫色的水泡冒了出来,似乎很痒,那人抓了一把,抓破几个水泡。水泡里装着的黑紫色液体带有浓烈的腐蚀性,几乎是转瞬,就把花圃主人吞了个干净,连根鱼刺都没留下。
很快有其他人冲进花圃,试图带走黑色伴生草,失败了多少次就死了多少人。整个花圃里的水都已变成了黑色。
若是再晚来一步,谁能知道这些人能培育出什么鬼东西来。
不知道老乌龟和凌亭煜现在在哪里?
白溪的心跳很快,这里只是入口处就已经如此危险,再往里走,才是真正的深渊。
继续往里走,路上并不顺利。甚至迎面撞上一个全身烧着了的人,那人逃避躲闪时,烧着了不少花圃和房屋。
霎时间,一路灯火通明。
火熄灭的还算快,及膝的水位阻挡了火势进一步蔓延。白溪看清前路方向,也不再遮掩,跳入水中,化出鱼尾。
水越往里越多,游动起来也不会显得很憋屈。
只是越往里,倒是越安静了。没有争夺和喧闹,就很平静。往来而过的人速度也都不紧不慢,甚至还能闲聊上几句,生活看上去似乎很平静。
然而越是如此,白溪的警惕心就越重。
在这种地方,风平浪静都不过是面上的假象。
这里的人和之前不同,互相认识,白溪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躲避来来往往的人。
再往里走,四周变得更加安静。比之刚才,连往来的人都没了。
白溪停下来,面前是一扇石门。
白溪重新化出双腿,贴上门扉,试图听到一星半点的声音。
然而没有,只有水流流淌,拍打到门上的声音。
一线淡红色混在水流里,安静地顺着门缝飘了出来,从白溪的眼前流淌出去。
白溪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不能接受这丝血属于老乌龟,更不能接受它属于凌亭煜,属于陈眠。
当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