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龙涯太子、不是石汀、不是黑泽黑潇、不是,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曾经的兄弟啊?
“什么叫曾经啊?”老乌龟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无际海水,一只淡蓝色的水母触须一抖一抖,从他头顶飘走了。
人呢?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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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州城外,凌亭煜已召集小队,快马扬尘而去。
宋一飞跟在侧,他这么多年的暗卫头领不是白当的。
他知道一条去南密州的近路,不出意外,快马五天就能到运河。希望能赶得及拦住那些人。
“属下今早才收到下面传上来的消息,”马上颠簸,宋一飞的话断断续续传入凌亭煜耳中。
“江州下属的荆门村、罗山村相继有四名妇女在上山采药后失踪,县官已在山中搜索近两日,未发现任何尸首,只在半山腰并不危险的区域发现了疑似拖拽挣扎的痕迹,觉得事有蹊跷,才上报上来。”
凌亭煜:“其他地方有疑似案例吗?”
宋一飞:“张家村一十二岁男孩在村中玩儿捉迷藏后失踪,李渔村三男两女出海捕鱼五日未归,村长派出两名水性好的男人出海寻找,一并失踪。”
凌亭煜:“正好十二个人。”
“殿下说什么?属下没听清,”风声在耳边呼啸,凌亭煜声音有些低,宋一飞没听清楚,他大声道,“还有一事,李渔村的村长家供奉海螺,他请海螺寻找几人踪迹,海螺遍寻不得,已将此事上报到龙宫,想来海皇和龙涯太子那边已经知道消息了。”
四下廖无人烟,偶有三两鸟儿飞过,路过的野草不知何时绿了枝丫。前方是不见尽头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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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乌龟抱着一摞账本,推开白溪院门走出去。
一阵海水冲刷而过,老乌龟睁开眼睛,面前并肩站着两个人。
白母弯腰接过老乌龟手里的账本,“小溪呢?不在家?”
老乌龟至今还没想明白什么叫“曾经的兄弟”?只得道:“他说去见个以前的朋友。”
难得回来一趟,还没见到儿子,白母有些失望。
白父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接过账本,“不在就算了。”
“是。”老乌龟恭敬退到一边。
白父揽着白母,两人并肩走了。
老乌龟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对走远的夫妻,一个大胆的念头开始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