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沈先生捣乱,那天你和叶楚浩辰的第一次对话之后,我就让人拆掉了笔记本的网卡。”他的语气也沉了下来,“这也就是说,文件在你审叶楚浩辰的当天早上就换了过来你和沈先生之间,并不存在矛盾,恰恰相反,这整个计划,都是你们两人共同的决策。”
也许在犯罪心理学上,连景云和她无法比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是个好警察,刘瑕点头承认,“我知道瞒不过你——中午你一来我就明白了。”
“当然,我早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那样利用沈先生。”连景云说,他的脸色更冷肃——这时候,他不再是那个笑口常开、世故中带了一丝真诚的大男人,他的那份严厉和精明,锐利得就像是一把尖刀,让人望而生畏,即使是好话,被他说出来都像鞭挞。“我只是很纳闷,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多种复杂的伤痛,在他的声音里透出蛛丝马迹,连景云被她的这个决定伤害到了,不必是心理专家也能看出这点。远处传来响动,在暮色中,沈钦钻出车门,他站在那里,似乎犹豫着不知应不应该举步,刘瑕看了他一眼,决定免去他的自我挣扎与可能的自我谴责:道义上来说,沈钦有过来一同面对的责任,但此刻要他直面连景云的怒火还有些强人所难。
她对手机说,“你别过来,在那里等我。”
连景云的眼神,和她一起落到沈钦身上,当两人再度转回头时,他脸上的怒火已有所收敛。这一丝变化,没有瞒过刘瑕的双眼——这一缕温柔就像是一把尖刀戳在她身上,激起了难得的酸楚与甜蜜:是的,连景云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是在盛怒里,他也要照顾到沈钦的心疾。
“沈钦这几天,的确没有联系我,我没有撒谎。”她说,“只是保持了沉默。”
但这并不能回答连景云的问题,他不再肆无忌惮地散发嚣张怒焰,然而怒火并未消失,只是更加沉潜,沉潜进他的眼里,就像是燃烧的冰——像连景云这样的男人,不容易受伤,矛盾能放则放,豁达大气,但一旦被触犯底线,三两句话绝无可能糊弄过去,一句交代不上,当断则断,也不会有半点含糊。
“就事论事,”刘瑕对此,其实也早有准备,她安静地说,“现在的结果,不好吗?宋队他们,躺着破了连环案,保险公司能拿到追回的赃款,被叶楚浩辰卖掉的淘宝id,那些主人的身份信息也得到了保护,一时行差踏错的小孩得到了一次机会,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也许有轻微的讽刺——如果叶楚浩辰有勇气承担责任,他就不再需要负责,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