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已很难简单形容他的状态了——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脸色带了死青,他的每一个关节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刘瑕拿起沙发上的小毯为沈铄披上,沈铄揪着毯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层层叠叠的球。
“我”他说,声音几乎难以辨识,破碎又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但但是”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猛地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看向刘瑕,“他们是真的想杀你,逃逃吧,去国外吧,刘瑕,走得远远的,和沈钦一起,别让他们找到你很难想象他的强大他几乎无所不知,什么都办得到,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逃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刘瑕简单地说,“他是不是很早就和沈江取得了联系关于我的所有资料,都来源于他吧?”
沈铄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刚才迸出的警告吓到的人似乎是他,他显得魂不守舍。“应该都是”
他一把握住刘瑕的手臂,嘶声说,“还有新闻上说的死人,那两起割喉案——”
“也是你们通过滨海和他打的配合?”
沈铄颤抖地点头,“那个监控是我、我爸”
“是你父亲派人去破坏的?”
沈铄勉强咽下颤抖,他点点头,“他他发了电路图过来,那一带的探头都是用路灯的电源,他让我们破坏路灯电缆,发了图过来教。我我爸说破坏探头是为了渣土车过,因”
“因为渣土车通常严重超载。”刘瑕说,“但你产生怀疑了,是吗?”
“嗯,”沈铄的哆嗦就像是海浪下的小船,时而露出来。“但我不知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直到直到”
两个月前,这时间点让刘瑕的眼仁缩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和你父亲取得联系的呢?”
“我不知道,”沈铄摇摇头,“我爸什么都不和我说,都是我偷听”
他顿了一下,面露思索之色,忽然说道,“但四个月前,他突然拆掉了家里的安保系统——我们家平时都住在市区这边,不过年前,他突然决定搬回月湖那边住,那时候钦钦刚回国,我还以为他是心里有点不安,想要住得离老爷子近一点,但是我没懂是,他居然拆掉了家里的安保,我问他,他说是坏了,要翻修,但是但是”
“但是后来你有了不一样的猜测,是不是?”刘瑕说,她的心有点沉,就像是喝了一杯凉水——这是在以往的推理中从没有过的现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