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同根率先打破沉默,“你们觉得这小子说的话能信吗?”
李淑兰说道,“我不信,毕竟咱们和他是对立的,他不可能主动帮咱们的。”
李淑香说道,“我倒觉得,他拿的药可能是真的,虽然他和咱们是对立的,但是,咱们之间的事,不至于给对方下毒吧,他给咱们送药,是一种示好的行为,咱可以用这种药试一试,毕竟咱娘的身体,吃了上百种药了,都没啥效果。”
他们父女三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用吴富贵提供的药物试一试。
由李淑兰去做这事,李淑兰坐着公交车,又倒了两次车,到了城乡结合部,走进一个破落的小院。
只有三间堂屋,院子面积非常小。
推开堂屋的门,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进入鼻端,有尿骚味,又有药草味。
在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这正是李同根的老伴,常年卧床,吃不饱喝不好,瘦得皮包骨头,要不是还有一口气吊着,跟死人没啥区别。
李淑兰把吴富贵拿的药,倒在一个小勺子里,喂她娘喝了几口药。
老妇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哧呼哧地喘气,像是一个破风箱,并没有明显的效果。
晚上,李淑兰又喂她喝了一次吴富贵送的药。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李淑香被她娘叫醒。
她娘说话时中气十足,咳嗽不那么剧烈了,呼吸也变得平稳,她自己还说,身体感觉特别的好,好像回到了没病之前。
天亮之后,李淑兰问她娘啥感觉,她娘说想下来走走。
李淑兰震惊坏了。
她娘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从来没下过床,如今竟然想走一走。
她可不敢真让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