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的时候骨瘦如柴，他蜷缩在床底下，眼睛瞪得很大，身上大小便失禁一片污浊。
边南听着那些，人跟着陈管家下车走进别墅里，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屋里贺昭正坐在沙发上和江燃说着话，后者一贯冷峻的脸此时变得很温和，他专注听着，眼神都是温柔，整个人看着特别安静。
“少爷。”陈管家进门轻声叫了句江燃。
贺昭扭过头看到边南，眼眸微弯，伸手招呼他坐过来，边南神情不变走过去，江燃抬头看他一眼起身走到陈管家那边，这个陈管家是江渊派过来的人，也只有他称呼自己为“少爷”。
边南道：“那位江先生还没有来？”
贺昭说：“嗯，说是临时有些事处理要晚一会，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垫一垫？”
边南摇摇头：“那倒不用。”
他没坐下，站在旁边打量着周围的各种花哨布置，江家从外面看就很奢侈，里面更是奢侈。
看他这样贺昭忽然有点过意不去，其实今天韩辰可以不来的……也是，谁会喜欢见陌生人呢？都怪他自作主张把人带上，不然韩辰现在已经到家了，订个外卖、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不比在这里拘束着强？
边南看都没看，神识就察觉到了贺昭莫名的情绪低落，他伸手轻轻揉了下贺昭的头发，声音清清冷冷地说：“不需要害怕，吃个饭而已。”
少年的安慰甚是贴心，但贺昭觉得自己有点被戳穿的窘迫，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以至于韩辰都发现他的紧张不安，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在社会上是个很成熟的大人了，但长年在队里生活，除了训练和做任务之外，他不需要过多的人际交流，贺昭觉得自己还是不太会表达感情，有时候连韩辰也不如。
边南坐在他身边抬眸看着贺昭，随口问道：“你之前见过那个江先生？”
贺昭没有避讳轻轻点下头：“很早之前见过。”
边南看了眼还在那边说话的江燃，问：“他来消防大队的时候？”
贺昭也看过去摇了摇头：“不是，比那要晚，差不多是江燃在队里待了一年的时候，他父亲来过一次……嗯，我见了他。”
见战友父亲这种事一般不会让人觉得不适，除非这个父亲不好相与，边南道：“他对你说了什么，这人不好相处？”
“也不是，只是……”
贺昭出声否决，他沉默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