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的解释,边南表情有些错愕,但江燃继续说:“我用的是我在消防大队五年里存的工资,虽然我不干净,但那些钱是干净的,包括后来转学的钱,那是公司出的,不过你放心,不是他的公司,是我个人开的公司,靠的是我母亲那边留下的遗产,他的那些东西我没有碰过。”
江燃这个人说着说着就容易钻牛角尖,可能与他的心理状态有关,江燃无比厌恶他的出身,他觉得他身上带着抹不去的罪恶。
有句话江燃没有和边南说,他其实不是想扳倒江渊,他是想拉着对方一起下地狱,因为他认为自己同样不配被饶恕。
边南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听到江燃还有本钱,他眼神亮了亮,他说:“你另外开公司也是想日后与江渊抗衡吧?但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很不方便,他应该也不在意你这点小钱。”
江燃开公司,江渊当然知道,还一清二楚。
他确实瞧不上对方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小公司,这种小公司他想捏死简直易如反掌,可他乐意看戏,乐意看江燃挣扎,江渊笃定对方会被现实打得头破血流,然后乖乖收起一身傲骨,跪在他眼前当个乖儿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
这是上位者的一种傲慢。
江燃也清楚这点,他依然选择反抗。
“对别人来说不是小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但这又如何,我已经这样了,最差不过一死了之,我不会低头的,我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用不着这么悲观,”边南走过来倚着桌面安抚他,可那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却像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精,“你负担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啊。”
江燃本来一腔悲愤,听到他的话突然泄气了,他真傻,跟个刚成年的小孩说什么东西?
边南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喂,我说我可以帮你,你给个反应。”
江燃微微蹙眉:“你能帮我什么?是,我知道你身手挺厉害的,搞不好入伍还能当个兵王,但这个社会不是能打就行的,他的那一套,杀人像杀个鸡一样简单,他都凌驾在法律法规之上了。”
“不会的,”边南静静看着他,“你想法太悲观了,现在是有些黑云遮住了天空,但太阳总会有破晓的时候,江渊一定会倒台,法律肯定会将他制裁,所以……”
他说得特别坚定,目光也坚毅得像黑暗里的火炬一样,描绘的未来让江燃下意识追问道:“所以什么?”
边南眼眸微弯,伸手拍了拍江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