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刘睿听后一惊,顿时抱头痛哭道,“哎呦,完了完了,这作业肯定是写不完了,我妈回来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趴在窗台上要死不活地嚎着,边南走过去将窗台边即将坠落的小花盆解救下来,没什么感情地安慰道:“还有三天时间,努力一把兴许有个奇迹。”
刘睿爬下来悲愤说:“哪有三天,不算今天,顶多还有两天,两天啊,光靠我一个人不吃不喝也写不完,老赵布置的作业贼多,我抄都抄不及。”
边南看着眼前的男生说:“那请节哀吧。”
刘睿顿时眼泪汪汪:“呜呜呜秋生……”
刘睿与聂秋生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也在一个班。
刘睿家住在镇上,家境比较好,他是独子,父母和长辈们很宠爱他,但有时他们也好实行棍棒教育。
刘家之前打算花钱托人送他去市里念高中,但刘睿自觉不是读书的料,加上好兄弟留在了镇高中,他说什么也要跟着留下来,一方面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外地,另一方面也怕聂秋生在镇高中受欺负。
刘爸刘妈拗不过他,加上他成绩是真的不好,转学也很不容易,最后只好把他们送进镇高中不随大流的严格古板的赵老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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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睿跟着边南进屋,他来过聂家很多次了,熟门熟路,瞅见那边桌上摆着的两张遗像,不但不害怕,还很恭敬地鞠了个躬,喊了声叔叔阿姨好。
他扭过头朝边南问道:“今天怎么把叔叔阿姨的相片放外面了?我记得你家好像很久没放了。”
“平时烧香的时候会拿出来,今天冬儿新学期开学,我刚回来给他们上了香。”边南和他简单解释了下,面色平静地隐去了他想吓聂丰辉的真实情况。
刘睿点点头:“嗯嗯,那确实是应该的,对了,我刚在路口碰见你哥了,他怎么了?看着惊慌失措的,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
边南垂眸道:“谁知道呢?”
刘睿凑上前仔仔细细看着他问:“他没欺负你吧?话说,我觉得你哥自从结了婚后就怪怪的。”
“哪里奇怪?”边南偏头淡淡问道。
刘睿双手扒着边南肩膀,趴在他耳边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他就又向聂爸聂妈的遗像拜了拜,然后轻手轻脚给那两个相框转了个圈,不让他们看着他。
“呼,我可不是说你们儿子坏话哈,我就听说,听说,小孩子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