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尕子晃悠悠的说道。
“不是你,又不是我,那是谁?”老才问。
“兴许你晾神了。”
走神?老才想了想,也许!
“咳咳咳咳”
一声连一声,这下想走神也不可能了。
老尕子转头与老才对望一眼,目光看向肩上裹尸,只见雪亮的月光下,卷成卷的草席跟虫子一样蠕动波起。
“咳咳放呕”一口污秽冲出喉头,宋简茹终于喊出声:“放开我”
在附马府干了二三十年杂役,不说每月抬一次死人,就算一年抬一次也抬过二三十人了,老尕子与老才互瞪一眼,“啊”
“啊”两人齐齐扔了手中草席,撒腿就跑。
巡街小卒看到二人跟见鬼似的狂奔,纳闷的看向他们扔的草席:“难道诈尸?”
他们好奇的走过去,草席横躺在青石路上,头脚俱露在外面,青白的月辉下,僵硬挺直,一看就是死人,有胆大的弯腰蹲下,伸手试探,“没鼻息!”
“附”接话的人话还没有说完,露在外面的死人脸上,一双眼突然睁开。
直直的,黑洞洞的!
“啊”几个小卒吓得惊叫,转身就跑,“真诈尸啦诈尸啦!”
诈什么尸?宋简茹道,你们到是救人啊!浑身疼得连眼珠子都不放过,她吃力的看向四周,皎洁的月光下,长街大道,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只是那建筑物好像三国、水浒城,古色古香,难道阴曹地府就是这般模样?
候四抄手等在老地方,阳春三月,夜里依旧冷,他缩成团蹲在马扎店门口,一直盯着巷子门口,巷子口一只破旧的灯笼,在风中晃动,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