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了吗?”
赵熙跨步,横穿过一艘艘连成片的船舺板,仿佛没有听到宋简茹的问话。
和小命、打板子比起来,尴尬算什么,厚着脸皮侧眸仰脸:“我猜公子肯定没吃晚饭。”冻得发抖的声音中带着清甜。
她以他不会回。
“为何?”却开了口。
“因为……”宋简茹故意调皮的说:“公子想吃我做的饭。”
赵熙转头看她。
宋简茹缩头做了个鬼脸。
他不禁莞尔,“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
“公子……”宋简茹嘟囔。
赵左在心内坚定的说道,不是郡王镇小鬼,就是小鬼哄郡王,一哄一个准,大动干戈一场,竟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他们这些收拾残局的人才能懂,上了岸,赵左顶着方世子嘲意的笑容当没看到,“多谢世子爷,以后您要有这样的事需要小的帮忙,小人在所不辞。”
奸滑的侍从,什么叫‘以后有这样的事’,方沐霖皮笑肉不笑,“我倒是没乐安郡王好雅兴,学‘烽火戏诸候’这一出。”他看向已经带着丫头走向虹桥的赵熙,无不嘲讽。
赵左挤出笑容,抬手陪礼:“方世子言重了。”
“言不言重,明天早朝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而走,披风划过弧度,像是主人极度不满的情绪。
赵左头疼,“聂先生,方世子明天也会被参一道吧?”
“你说呢?”聂流云也头疼,为了一个丫头,竟然得罪兵马司都统方沐霖,好像不划算吧!
汴河河面上,随着官兵撤去,很多船终于可以开动,不一会儿,很多小船离开了这个河段,河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驸马楼船上,管事问,“老爷,要不要告诉郡王一声,说你回来了。”
上官文卓伸手制止,“无需打扰他,让他办事。”
“那老爷你今天晚上……”是留在船上,还是回驸马府,管事只敢问半句。
上官文卓微抬头,眯眼,“去琼雅阁!”
管事几不可见的身子一颤,抬头张嘴,想劝什么,主人温润中浸透寒意的脸,让他恭敬的回道,“是,老爷!”
宋简茹真没想到一场逃跑,她扬名于汴京公子哥圈层,要不是蓬头垢面,脸色化了腊黄妆,估计以后连大街都上不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