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卓直直的目光遇到了公主垂眼目光。
“茗静——”
惠平公主冷嗤一声,转头,不看他。
她对他心已死。
上官文卓仿佛感觉到了惠平公主的绝决,下意识动了动搂在怀中的挂画,也许,是时候找个地方了却此生了。
赵熙心里还念着父亲,抱着宋简茹直接来到了公主马车,“母亲——”
林嬷嬷揭起车帘。
赵熙不仅看到了母亲,还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父亲。
宋简茹挣下公子的怀抱,给公主行礼,又望向地板上的父亲,有些尴尬,驸马公公这样子实在不妥,目光却无意中描到了那副《居惘川》
“公子,父亲手中的画,不是宋记包间的那幅吗,怎么在这里了?”
“什么?”驸马爷一个鲤鱼打挺,猛得坐起来,“儿媳妇,这幅画是那里的,又是什么意思?”
“宋记呀,是个书生画的,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种文人要达到的意境。”宋简茹不解。
驸马爷直拍脑袋,“老天爷,谁能告诉我,潘氏把宋记一幅画挂在禧裕楼的小房间什么意思?”
赵熙皱眉,“父亲,你刚才在的小房间,是一间杂物间,你知道吗?”
“怎么会是杂物间,分明是个雅致的小包间。”
赵熙与宋简茹面面相觑。
关于潘氏,宋简茹与赵熙从没有聊起过,可是梁叔有帮她打听过,谣言说成国公贪污的所有银子都在她手中,但她却像只狐狸,一出事就溜了,根本逮不住。
见儿子不吭声,驸马爷下了马车,靠近儿子耳朵,“这幅画背后是个暗道,姓潘的刚才就是从这个暗道逃了,而且这个火就是她走后起的,肯定是她找人放的。”
宋简茹就靠在公子身前,驸马公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不知为何,她想都没有想,“难道潘氏来了招声东击西、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