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贤坐在炕上,思索着刘梅说的话。
这里的人虽然说男女平等、妇女可以顶半边天,但男女还是有些差别的。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就像刘梅说的,她被抓到和男人一起关在房间里,即使现在不被批-斗,名声毁了,出门肯定要面对各种闲言闲语。
无论什么时候言语都是能杀人的,就像是他们那里。她曾听身边的丫鬟说过,她们老家有个女孩子上街卖绣品的时候,手被男人碰了一下,被同村的人看到了。她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被男人碰了手,说她名声坏了,那女孩子被村里的闲言闲语中伤,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村里人的异样眼光,自杀了。
闲言闲语很伤人的,她不是圣人,一两个人说她闲话可以忽视。但当外面的人都说她名节毁了,都诋毁她时,她也会受影响。而且对于她来说,名节是重要的,她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不能因为名节每天都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
季淑贤想着,看向刘梅:“刘姐,你能和我说说梁同志吗?”
刘姐说的办法未必不可行,名节丢了,与其出门被人说三道四,不如看看那梁同志是啥样的人,能嫁吗?如果能嫁,她嫁了倒也能维护名节。
刘梅回头看向季淑贤:“梁家那小子大名叫梁世聪,他家成分很低,家里是富农,他爹是大地主,村子里的人都喊他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梁世聪自己是混不吝的,啥事都干得出来。他力气大,干活强,干架也强,村子里几乎没人敢招惹他。
虽然他混不吝,没人敢招惹他,但仔细说起来也是可怜人。我和你说,我刚来那几年,他也是挺老实的一个男孩,只不过后来他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变的。变得跟狼崽子似的,谁惹他,他就能咬谁。”
季淑贤想起送她回来的男人,话不多,但是看眼神也不像是坏人。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梁世聪的记忆,季淑贤心里好奇,她看向刘梅继续询问:“刘姐,他家发生啥事情了?”
能让一个人性格大变,估计发生的事情不是小事。
刘梅伸头往外看看,见没人来这边,她凑近季淑贤说:“梁世聪的爹以前是大地主,他家里是富农成分。前些年村子里有人拿他家的成分说事,拉他们一家出来批-斗,刚开始批-斗他们一家的时候,他一直老老实实接受批-斗。后来有一次,梁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梁世聪的大哥在批-斗中死了,他大哥死后,他嫂子也跟着跳河走了。
听说,他兄嫂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