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却偏偏让很少见面的张武给认出来了。
“三小姐,你这扮相虽好,可有哪个男子用女子的头香的,这头香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是冬珠上回带给你奶娘的那种。”说到此处,张武颇有些得意,“三小姐,你下回记得把耳朵挡挡,男子也没耳洞的。”
“还是张叔厉害,我一路走来,遇到了好几个从前认识的朋友,他们都没认出来呢。”
头香是苏无忧从空间拿的洗发水,换了个罐子装着后,让冬珠带给了许妈妈。她没想到,就是这个头香出卖了她。
至于耳洞,前世苏无忧整日素面朝天,更别提戴耳环了,于是,乔装时,忽略了谢锦墨已有耳洞的事实。
“嘿嘿,我也就这点本事了,还是从前在苏将军底下做事时,苏将军亲自教我的。”
提到这个,张武颇有几分自豪,从前他也是一个在战场上杀敌的人,后来据他所说,是得罪了一个贵人,他口中的苏将军为了保住他,假借杀敌时,伤了手脚,让他平安从前沿退了下来。
“若不是我当初得罪了贵人,只怕当上大将军了,哪里像这会儿还会为赎回一对银镯子发愁。”
张武摇摇头,叹口气,既是替自己抱不平,又是感叹世事无常。
“张叔,这是我的全部家当。”
苏无忧将自己的铜板全拿了出来,张武也从从自己的钱袋里抖出了几个铜板,两个人身上的钱凑一块,还不够下一把赌注。
“张叔,咱们的钱不够。”
“三小姐,你先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我去想办法。”
进入赌坊后,张武叮嘱苏无忧几句话,就钻进了人堆里。
赌坊里面挤满了人,有衣着华贵的,有衣衫褴褛的,有高的,有矮的,有瘦的,有胖的,有赢了钱后激动不已的,有输了钱后垂头丧气的,在这里,他们拥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赌鬼。
屋子里掷骰子声、喝彩声、吆喝声不断,偶尔还夹杂着几句骂骂咧咧声,混合着各种气味,苏无忧差点一口气没转过来。
看到这一切,她倒是有些佩服谢锦墨了,敢单枪匹马上这里来,还能全身而退,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了。
不过一会儿,张武就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点碎银子,嘴角有些淤青。
“张叔,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三小姐,咱们去那边。”张武揉了揉嘴角,疼得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