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走过来时,正想喂南宫钰喝药,南宫钰伸手将碗接了过去,吹了几下,一饮而尽,随后又将碗还给了于妈妈。
“世子爷,侧妃娘娘说让世子爷喝完药后,好好歇会儿。”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
于妈妈端着空碗,轻轻退了下去,她不明白小时候明明喜欢黏着自己主子的小世子,此时却恨不得躲自家主子远远的,除了每日去她院子里请安,其他时候几乎是不见人影。
南宫钰喝完药后,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本兵书,静静地翻阅着,似乎早忘了方才于妈妈说的话。
“世子爷如何了?”
于妈妈刚回来,乔青烟就问她,恨不得于妈妈将所见的一切仔仔细细说上一遍。
“回娘娘的话,世子爷喝了药,老奴已经将娘娘的话告诉了世子爷。”
“他可有说什么?”乔青烟急忙忙地问道。
“世子爷说他知道了。”
“哦!”
乔青烟有些失望,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这些年都不是如此,这又不是头一回了。自从他被南宫拓带到前院去后,他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年到头母子两人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南宫钰对她永远是恭恭敬敬的,礼数永远十分周全,偏偏这份周全让乔青烟的心里头像扎了一根针一样难受。
她虽是侧妃,但他们是母子,有那对母子像他们一样生疏,连每日的请安都像例行公事。
乔青烟微微蹙眉,娇媚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愁容。这些年,她曾试过拉拢一下母子之情,然而他并不领情,她投其所好,买他若喜爱的东西送给他,转眼他却将屋子里所喜爱的东西都封进了库房。
对此,乔青烟已经束手无策,她不敢再靠近他,生怕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敢远远地看着,哪怕远远看一眼就知足了。
“娘娘,您不必发愁,世子爷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苦心。”
“于妈妈,这几年本王妃也想过,或许一开始就做错了,若是他只是王府里一个寻常的小孩,我们母子之间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生疏了。”
“娘娘,您做这些也是为了世子爷好,王府里哪里容得下寻常的小孩。娘娘,您看开些,世子爷如今不懂,等他成亲了,自然就会明白娘娘的苦心了。”
“这孩子身边连伺候的丫头也没有,更别提这事了。本王妃想过给他添几个丫头在他跟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