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脸上的窘迫之神一闪而过,倒是很快恢复了他平日狠戾冷漠的模样,退出几步去,嘲笑道:“你想得美!”
“那最好。”傅怀音理了理有些皱的衣袖,“你问的这些事情太过无聊,我与顾云深如何,与苏隐如何,皆是我的私事,你逼问于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此,我先告辞了。”
傅怀音说完便走,沈洄又追过去,这没走几步,前方拐角处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一棍下来敲向沈洄肩膀上,清朗犀利的男音随之而起:“好你个流氓!欺负我妹妹!”
沈洄被打得猝不及防,胳膊抬起抵挡攻击的同时,整个人也往后不停退让,狼狈得很。
傅怀音听见那声音时,心中便满是惊喜,待借着街巷的路灯看清来人的面容,不禁喜出望外:“二哥?真的是你!”
傅雅飞将沈洄击打退避,将手中扬起的文明棍放下,又抬手理了理他有些歪的绅士帽,转头去看傅怀音:“你也太没出息了,被这么个人欺负不知道打他?”
傅雅飞本就生得高挑俊朗,因爱好诗文修得一身儒雅的文人气质,如今一身英伦服装加身,便将又给他添了几分开明之风,夜色也无法掩盖其不凡气度。
傅怀音并不在意他的调侃,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笑:“二哥,你总算回来了。”
“大庭广众的,你注意一下形象好吗?”傅雅飞抬起手来,掩嘴轻咳一声,却听见傅怀音满不在意道:“你是我哥,要什么形象?”
傅雅飞无奈地摇头,再转头去看沈洄,眼眸一凛:“我道是谁,原来是沈洄,你这毛头小子,以前想强娶我小妹不成,如今来硬的了?也不看看你惹的是谁,胆子不小啊!”
沈洄此时已经站定了身子,情绪也镇定下来,眼见这兄妹情深的模样,不屑地笑笑:“这不是丢下老婆逃了的傅家二公子吗?怎么,现在不怕丢人了,舍得回来了?”
“想不到我那么点破事,竟然沈公子挂念多时。”傅雅飞抬手,指节轻弹去西装袖子上的浮尘,“知道的,清楚沈公子对我傅家的事情如此关注是因为个人恩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沈洄有什么龙阳之癖断袖之好,我外出几年你都念念不忘。”
这傅雅飞与傅怀音不愧是亲兄妹,损起人来的套路总是那么相似。
沈洄大概是被傅怀音嘲得见怪不怪了,没什么情绪变化,倒是笑起傅雅飞来:“你傅家有什么事值得我关注的?破得只剩下一个老院子了。”
傅雅飞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