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家败落后,我经历许多事情,再去读那些文章,便有了不一样的理解。我记得报上曾刊载一篇文章,名为‘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那上面说,‘二十世纪的群众运动,是合世界人类全体为一大群众。这大群众里边的每一个人一部分人的暗示模仿,集中而成一种伟大不可抗的社会力。这种世界的社会力,在人间一有动荡,世界各处都有风靡云涌、山鸣谷应的样子’。”
“我虽还不能够完全理解他们所言地‘布尔什维克’具体是什么,可从他们的零零散散的文章中,也能知道他们所理想的社会,是一个没有阶级、人人平等、人人皆能吃饱穿暖的社会。这样的社会不是很好吗?”
傅怀音话音落下来,洛嘉先是愕然迷惑,很快悲戚之情涌上脸颊,叹了声气:“师父,你真的觉得,将来会有这样的世界?会有这样的社会吗?可我瞧这世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性脆弱又阴暗,为了一己之私可弑父杀君,恨不得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步步高攀。这样人性脆弱的世界,又怎会有能力去创造一个没有阶级、人人平等的未来?”
洛嘉此番话出来,傅怀音更肯定自己的判断,洛嘉确实因经历多番变故,心理状态发生一些变化,总会往较为消极与阴暗的方向去思考事情。只是事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并未经历过洛嘉所受的苦难,又有何立场去鄙夷他此刻的沉沦。
想了想,傅怀音便扯开话题,询问洛嘉如今是否在昆城找到工作了。洛嘉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多少有些落寞。
傅怀音思考一番,问道:“我虽已不再是南北派的掌门,可有些面子同僚们愿意给。要是你愿意,或许我可以问问看,是否有适合你去的古玩门店。你的鉴古能力并不在南北派中人之下,要是埋没了,也是可惜了。”
洛嘉一惊,有些欣喜,很快又显不安:“可我毕竟许多年未曾涉足鉴古之事,只怕”
“你过虑了。”傅怀音道,“鉴古有时讲天赋,你既有天赋,又曾后天进行过学习,难道还怕捡不起来吗?”
洛嘉一番思索下来,点头同意了傅怀音的提议,他面上的乌云这才散去了一些,聊天时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不少。他的目光落在傅怀音刚刚提来的中药包上,皱眉问:“你生病了吗?”
傅怀音笑:“不是什么大问题。方才我在医馆门口碰见你,难不成你也是来看病的?”
洛嘉略犹疑,片刻才将实情与傅怀音讲了。
原来洛嘉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