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音醒来后的第二日晚上,陈哲便带了一帮手下闯入病房,那时医院的探视时间已过,傅雅飞在医院守了傅怀音几天,今日恰巧回家休整一日,而沈洄不知因何事外出,病房里只有傅怀音与照顾她的女佣人在,根本拦不住陈哲。
陈哲一见傅怀音,不再如以往一般,假惺惺地礼貌打招呼,而是直切主题:“傅小姐的伤因何而得?”
傅怀音当时便知陈哲迟早会找上门来,她却没有惊慌之感,笑了笑,道:“陈先生深夜闯入我的病房,不由分说便问我受伤的缘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傅怀音入了你们日军的特高课,在受你审讯呢。”
陈哲的脸色变了变,敛起些许怒气,放低了声音问:“傅小姐,你我当初便说好,你为我找到西南古墓群遗址,我放过那些暗杀苏颐的人,其他事情互不干涉。不知傅小姐为何违背承诺,暗中意图盗取我的私人物品。”
傅怀音心想,她猜测的果然没错,苏隐果然是因为冒险探查与陈哲有关的事情而受伤。面上却是摆出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陈先生的意思是,我偷你的东西?这可真是稀奇了,我傅怀音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有什么东西能好过我傅家自己的东西,需要我去偷的?再说了,要是我看上什么东西,那也绝不会去偷,直接明抢就行了。”
“”陈哲似是动摇了片刻,很快又笃定起来,“傅小姐,你何必顾左右而言他,那件东西,不仅你傅家不可能有,就是皇帝老子也不可能有,你敢说你不会觊觎?那贼子逃走的时候,被我手下一枪击中,偏偏你又在这个时候受伤入院,你说,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傅怀音故作疑惑,道:“你手下开枪打了贼人?那可真是与我无关了,我这受的不是枪伤,是,是刀伤。”她等陈哲于震惊与难以置信中缓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道:“陈先生不信?那我脱下衣服来给你瞧瞧?”她说着便真的抬起手来要解开衣服,陈哲赶紧扬手阻拦:“不必了。是陈某误会了。”
傅怀音一脸不悦:“我本就因受伤身体不适,陈先生深夜闯入扰我安宁,又说那样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使我受了惊吓,难道就以一句‘误会’盖过了吗?“
陈哲便问:“陈某今日之举实属冒犯,但我也是受人误导,才误会了傅小姐。还望傅小姐谅解,改日陈某为傅小姐摆酒设宴,一定好好向傅小姐赔罪。“
“不知陈先生受何人误导?是哪个小人要污蔑我?”傅怀音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很快便得到他的答案:“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