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可真大,”傅怀音不禁冷笑,“想找到西南的古墓群,想带走西南文物,还想带走‘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
这大概便是所谓“狼子野心”。
话说到了西南古墓群上,苏隐便想起了一些事情,问傅怀音:“今天那尊青铜器,不是你的手笔,对吗?”
傅怀音心中一颤,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反问他:“哪件青铜器是我的手笔了?你不要无端冤枉我。”
“是吗?”苏隐哭笑不得,“从前陈哲得到的那些据说来自曲靖的青铜器,不都是出自你的手笔?那造赝的手法与特点,别人看不出来,我想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是顾云深了?”傅怀音又将话引到了这个话题上,“当初我与云深各有所长,我擅入民间钻研器物来历,他擅用典籍,这亦是南北两派各自所长。只是他所擅长的,我也擅长。他不服气,便要与我比造赝之术,看谁更能‘以假乱真’。”
“造赝造假,那也不是凭空造出来的,懂得真器的辨别之法,才会懂得该在哪些地方、以哪种方式造赝。到最后,他依旧败给我,那之后他不段地研究我的造赝方法,且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加以改进。你若不是顾云深,哪里能看得出那是我的造赝手法?”
傅怀音一段话堵得苏隐没了底气,他却依旧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扯到了其他话题上:“陈哲得到这个器物并非是运气,是有人送上门来给他的。具体是何人我并不知晓,但我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对西南文物颇有研究的人,甚至可能是南北派的人。一般人不会对这样奇怪形制的青铜器产生如此敏锐的感知,甚至投其所好送给陈哲。我想,南北派中当是有叛徒。”
傅怀音想了想,道:“南北派人数众多,鱼龙混杂,出几个叛徒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怕的是,这个叛徒出在高层。”
傅怀音心中忧虑,脸色便变得苍白了些,苏隐见她起色不佳,劝导:“你出来许久了,又刚出院,回屋去休息吧。”
傅怀音不肯,赖在苏隐怀里继续问:“你觉得那个青铜器有什么特别的?”
“”苏隐知道拗不过她,不如赶紧将话说了,她便不得不回去休息了,“这样物件来自晋宁,其工艺之复杂程度足以鲜明,它出土的地方一定有贵族级别的墓穴存在。如若曲靖方面无法出现比之更为引人注目的物件,我怕陈哲不会放弃对晋宁的觊觎。”苏隐说道这里,问傅怀音:“晋宁地下,果真有古墓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