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像是从沈少爷口中能说出来的话。”傅怀音接的这话,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沈洄权当是夸奖,咧开嘴笑起来:“我肚子里是没什么墨水,但我也没那么笨。”
傅怀音接话问他:“所以你今天帮我,是明白我要做什么了吗?”
“那当然不是。”沈洄挑眉,“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你是我爱的女人,别人欺负你,那就是跟我作对。”
“”傅怀音本还以为沈洄多少有些觉悟了,想趁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循循善诱让他与陈哲反目,可他这话一出,傅怀音只觉得是她想多了,顿时无言以对,躺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我累了,想睡了。沈少爷请回吧。”
傅怀音安静地藏在被子里,静心去听屋里的动静,想着等沈洄离开了便钻出来,她尚有事情需要考虑,总不会真的这么早便睡了。
哪里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傅怀音也听不见沈洄离开的动静,正迷惑时,只听见一阵窸窣的衣物布料摩擦声,不出片刻,她便感觉到身侧的床榻塌下去一块,似是有人上了床躺下了。
傅怀音心中大骇,惊得掀开被子直坐起来,望向躺在一侧的沈洄,不可置信。
沈洄已脱了外衣,正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床榻一侧,一条腿膝盖微微屈起,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仿若真的睡着了。
傅怀音怒火直冲头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这才缓了下来,压抑怒气问沈洄:“你想做什么?”
“睡觉。”沈洄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也不睁开眼睛。
傅怀音咬牙:“要睡去你自己的地方睡,别赖在我这里。”
“哦?”沈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睨了傅怀音一眼,“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我现在就睡在我自己的地方。”
“”傅怀音想,她就不该对这个人抱有改邪归正的幻想,他就是个流氓,“行,那我走。”
傅怀音动了身子便要下床,哪知沈洄忽而直坐起来挡住她:“不许走。“
“沈洄,”良好的教养让傅怀音鲜少骂人,可每回面对沈洄,她一向的教养便仿佛烟消云散了,“你知道什么叫人要脸树要皮吗?你是不是没脸没皮的?”
沈洄眉眼一挑,说:“我就是没脸也没皮,怎样?”
傅怀音又深吸了口气,道:“若今夜你我孤男寡女处于一室,你知道明天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吗?”
“那不是正好?”沈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