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迫不及待、雀跃兴奋的模样,让傅怀音以为他套圈技巧相当高超,结果几块大洋没了,几十个圈下去,一个东西都没有套着。
傅怀音见他又买了十几个圈,完全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笑了一声,道:“沈少爷,您想花钱,可也不是这么花的。”
沈洄偏过头来:“我这是顺道给做小本生意的人带个生意挣个钱,是在做好事。”
傅怀音:“”
傅怀音任由他去了,静静看着他又试完了手里的框子,依旧一无所获。可他似乎是开心的,那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平日的沈洄从未有过的。
傅怀音平时虽不怎么注意沈洄,可他总在她面前晃,她多少都会对他产生一些比较深刻的印象。在她的印象里,沈洄是嚣张的,暴躁的,不知所谓的,可他不却不是轻松的。
他说他只想拥有财富权势,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乱世中过他想过的好日子,没有人能欺负他。可他为何对财富权势具有如此深刻的执念?他如今已经具有了这些东西,也没人能够起伏到他头上,甚至惧怕于他,可他似乎还得不到满足,他所缺失的那一块,他自己都无法知晓到底是什么。
“怎么?盯着我看做什么?发现我长得好看,爱上我了?”沈洄笑嘻嘻的声音传过来,傅怀音这才回了神,惊觉方才她思考沈洄的事情思考得入了迷了。
“沈少爷不想玩了?”傅怀音问。
沈洄摊手:“已经过过瘾了,一个没圈到,天也晚了,回家吧。”
傅怀音看看天色,确实已经晚了,再玩一会儿怕是夜路难辨。刚想说“那就回去吧”,却听见沈洄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我阿妈很会玩这个,每次都能套到玩具给我,小的时候我缠着她教我,但她没来得及教我就死了。”
沈洄说起这件事,不过是一时感慨,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倒是傅怀音听着心生伤感。傅怀音从未听沈洄提起过他的母亲。从前傅怀音从傅渠月那里听过沈洄父母的一些事情,只说是沈洄的父母是包办婚姻,婚后生活也算幸福,两人相敬如宾。沈秋临那时家境不佳,时常外出谋生,妻子便与沈洄留在老家。哪知有一年老家闹瘟疫,沈秋临赶回去时,妻子已经因无钱抓药犯病去世了,独留下不到五岁的沈洄。
那时的沈洄,该是个可怜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阿妈生病,却找不到钱给她买药,亦找不到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父亲。
傅怀音想着这些,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