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失笑道:“原来傅小姐早已做好打算。只是我帮傅小姐这个大忙有何好处?傅小姐此前给的消息,似乎抵不得我去冒这样大的险。”
傅怀音想了想,说道:“我昨日从某些人刚得了消息,陈哲身边几个亲信里,有一个是额角有道疤的,据说是日军军部的人,他私底下有什么勾当,你去查一查,或许能查到一些惊喜。”
阿来脸色微沉,刚想问点什么,又听见傅怀音说:“我没有去查你的底细,只是我猜测你想要的消息与日军有关。阿来,我家兄弟就在抗日前线,一个已经牺牲了,一个不知能不能活下来。我给你这个消息不是与你进行交易,我想与你说的,是我们之间不应只有交易,你觉得呢?”
阿来弯身作揖:“傅小姐,若我认为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当初便不会冒险主动找傅小姐合作。你我即便目的不同,但都是同样的人。若是若是将来我们还能再见,到时我自然会以真实身份与傅小姐重新认识。”
这话说得极为诚恳了。其实傅怀音那般冰雪聪明,通过几次的来往,多少猜出阿来的目的直指陈哲,要么是重庆的人,要么是延安的人。
哪里的人又有什么不同,皆是想早日将侵略者赶出去的中国人。
那便无需多问,也不许追究了。
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如阿来所说,再次相见,那时他们便能以光明的身份,在光明之下重新认识。
阿来与傅怀音交了心,便离开,按着傅怀音的交代去做事了。傅怀音此番想从沉鱼阁拿到的东西,是陈哲这把越王剑的赝品。一个月前傅怀音让阿来悄悄将她绘制好的越王剑构造图拿去沉鱼阁,命沉鱼阁造出一把一模一样的越王剑来。
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仅凭构造图便能造出以假乱真的赝品来的人,只有海南那位姜氏族长,姜云。
自明朝以来,海南姜氏便以造赝著称,他们祖传造赝之术,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唐朝的彩绘瓷器、明朝的青花瓷器、魏晋时期的书法字画只要有原品真品,他们便能如法炮制,造出的赝品能够迷人心眼,即便是鉴古专家,也未必能辨别其真伪。
姜氏曾以赝品牟取钱财,后觉得此举有损阴德,便转了营生,以售卖低价仿制品谋生,满清统治被推翻后,一些文物原件因其材质特殊无法公开展出以免受损,姜氏也便帮忙制作复制品作为展出品,如此得了一些名声。
这样的家族有自己的傲气与底气,本不会轻易与旁人深交,可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