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亲情便如脚前的灯光,眼前的睫毛,有时会因靠得太近而忽略了它的重要,可它总在那里,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心中无穷的眷恋与不舍的情分,进而明白这脚前的灯光是必要的,没有它前方便是一片黑暗,眼前的睫毛亦是不可缺的,没有它便护不住眼珠子。
傅怀音与傅雅飞两人从小便是针锋相对,傅雅飞总是看不惯傅怀音,觉得父母偏爱小妹简直到了宠溺不讲道理的地步,可她又是那么美好与优秀,令他更加愤愤不平,凭什么一个娘胎出来的,他就是不如傅怀音?
傅怀音如今还能想起傅雅飞欺负她的那些事情,可如今再去回想时,只觉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她的二哥会因为她生病彻夜守在灶台旁,怕罐子里的中药会烧干,也会在沈洄上门提亲羞辱她时将沈洄揍一顿。
她的二哥,永远是她的二哥。
只是连拿最后一面,都只不过是匆匆而过。
傅怀音回到沈府之时,沈洄正坐在西苑院子里等她,见她来了,忽而便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你二哥也上战场了,你之前怎么没”他想说,怎么没跟他说,可想了想,她有什么理由跟他说这些,便换了用辞,“怎么没回家陪陪他?”
若是换作从前,傅怀音定然是不会与沈洄谈论这些的,可她念及越王剑一事沈洄终究是帮了她,便大概解释了一番:“陈哲的人一直在盯着我,若是我回了傅家,以后他们总会再去盯着傅家的人,我不想给他们带去麻烦。”
“你可真是”沈洄一时词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就不信以你傅怀音的本事对付不了陈哲。”
傅怀音道:“对付他不难,但对付他之后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傅怀音未再作进一步解释,她总不能直接告诉沈洄,她还有计划要实施,眼下含不能离开陈哲身边,也就不能离开沈府。
沈洄突然站起身来,靠近傅怀音一步,道:“只要你开口,我就把陈哲赶出昆城。”
傅怀音冷笑:“只要我开口?开口答应做你的姨太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洄低声道,语气竟有些失落。
不知是不是傅怀音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沈洄变得有些规规矩矩的,态度也柔和许多,令她多少有些震惊,又听见他说:“我不要你付出什么代价,我是心甘情愿帮你。”
傅怀音尚有些不解,抬眸时看见沈洄眼眸里的祈求与迷茫,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接话。
沈洄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