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音开口解释,将倒掉茶水的杯子又放回到许文茵面前。许文茵眉间紧促,显然是在隐忍怒气。陈哲见此情景,赶紧开口,企图化干戈为玉帛:“原来许小姐不喝普洱,在下那里有些好茶,龙井,碧螺春,都有。许小姐爱喝什么,我叫人去泡来。”
许文茵牙齿咬得响,她没有回答陈哲的话,倒是对着傅怀音说:“我就不信你这里没有其他的茶!你就是故意拿普洱来揶揄我!我今天偏要喝你的茶!”
许文茵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便往傅怀音的卧室闯,不一会儿里头传出不小的响动,大概是在里面搜检东西了。陈哲站起身来想跟着进去,傅怀音看了他一眼:“陈先生也想进去找茶吗?”
陈哲一怔,一时间竟分不清傅怀音说的是找茶还是找茬。
他张了张口,话还未来得及说,又听见傅怀音道:“那是女人家的闺房,许文茵与我同是女人,她想撒火,进去就进去了。陈先生似乎不便进去吧?”
傅怀音这么一说,将陈哲跟随许文茵进房间的可能性全然否决。陈哲只好坐下来,等待许文茵归来。
过了些许时候,里屋的声响逐渐平息下来,大概是东西都翻得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许文茵气冲冲本出来,脸被气红了,眼睛也被气红了:“傅怀音,你还真是除了普洱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寒碜,从前不是几十种茶叶摆在家里随客人挑吗?”
傅怀音摊手:“可我现在也是沈府的客人啊。你可不是我的客人,你是陈先生的客人。陈先生,你说对吧?”
陈哲有些头疼,他从第一次在灵源山庄见到这二人的争执便知道女人间的事情不可理喻。这两个女人间的事情更不可理喻,随便一句话,一点小事情便能吵起来。陈哲想,中国的孔子说得可针对,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陈哲又“呵呵”尬笑两声,道:“是,许小姐可以算作是陈某的客人。这样吧,许小姐稍等片刻,在下名人去给许小姐沏茶。不知许小姐爱喝什么?”
许文茵问:“陈先生那里有什么茶?”
陈哲脸色沉了沉,他方才不是与许文茵说过他那里有什么茶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陈哲只好又说道:“有龙井,碧螺春。”
许文茵略略思考,问:“有乌龙茶吗?几年前台湾来的乌龙茶卖得可好了,后来打了仗,可能台湾那边的茶就送不过来了吧。陈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在路上可否买过一二?或许陈先生与日本人关系好,日本人占了台湾,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