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得瑟起来:“以前听过,但不懂,也没管。前阵子不是去看那个什么道德经?太难了,我看不懂,阿来就跟我说,可以先看一些报纸,报纸的新闻都比较简单,都是给寻常百姓看的。等我看多了有感觉了,就能去看难一点的东西了。所以他给了找了很多报纸来,我从报纸上学到不少东西。”
“”傅怀音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方才与苏隐的相聚过于短暂,无法详细询问有关阿来的事情。依苏隐所说,阿来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苏隐既非重庆也非延安之人,自然不懂得这两方有哪些人。
如今听到沈洄提起阿来,又听到阿来为他找来报纸,报纸上的内容又偏偏提到“统一战线”,可见那些报纸多半是与抗日有关的时政报纸。阿来正在做的事情与她相似,他们都在将沈洄往正路上引。
沈洄过去有诸多混账之事,可他毕竟不是真的十恶不赦之徒,依旧存了那么点良心。若能幡然醒悟重新做人,若能为抗日所用,那必然是极好之事。
也是她对父亲傅渠月临别之愿的一个交代吧。
这样看来,阿来是延安方面的人的可能性便更大了一些。如今抗日战争打到了这个份上,再看看那些政客的做派,明眼人谁都能看出,哪一方是真心实意在“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哪一方是在搅弄浑水。
傅怀音正在思索阿来的事情,突然又听见沈洄问她:“傅怀音,那个道德经真的是你看的第一本书吗?你那么小的时候看得懂?”沈洄不禁惊讶于自己与傅怀音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么。
傅怀音回过身来,道:“那本事艰深了一些,你先看阿来给你找的报纸吧,改日我再找几本简单的给你。”
沈洄听见傅怀音要“亲自”为他找书,恍然做梦一般,难以置信,惊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亲自给我找适合我看的书?傅怀音,我没听错吧?”
沈洄以为他终于水滴石穿,终于能获得她一星半点的关心与好感。
傅怀音哪里有这么多想法,就算街边一个陌生孩子过来问她要书,凭着这好学的诚心,她也会用心去找的。
她傅怀音知道的书多得去了,自然要让她这份“知道”有用武之地。
“你不想要就算了。”傅怀音说道,抬起脚步便往西苑的方向走去。沈洄赶紧追上去,喊了几声“要要要”,又回过头去交代助手:“把苏隐那小子放了吧,以后别管他。”
沈洄想,他该感激苏隐的“拈花惹草”,让傅怀音看清了真面目,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