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是何时知道这些的?”傅怀音问。
陈哲道:“在拿到刻了牛像的贮贝器之前。”
傅怀音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陈哲,还是在笑自己:“如此,陈先生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找我鉴定与修复印章,都只是在试探我了?”
陈哲不语,便是默认了。
傅怀音又问:“这么说来,我倒是在陈先生面前露了马脚。”
“傅小姐迟迟不肯帮陈某鉴定印章,又叫来许文茵小姐,她亦是拖拖拉拉的,难道陈某还不出其中蹊跷?”陈哲说道,话语里倒也听不出多少愤怒,只是有些阴冷,有点瘆人。
傅怀音道:“既然陈先生早已猜出其中端倪,怎么还这般耐心地等我与许文茵?又或者说,陈先生已经做了不少事情,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傅小姐,你何必明知故问。”陈哲此刻的声音冷了许多,从那寒意中终于透出了愤怒,“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傅小姐不仅知道‘边郎国’遗址的存在,而且已经去过了。傅小姐既然去过了,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贼不走空,傅小姐又怎么会空手而回?”
傅怀音简直觉得可笑,陈哲这是说她是贼?那么他们这些在中国土地上烧杀抢掠的日本人,又算是什么?
她倒不想与陈哲争论这些,没有多少意义,便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拿走了‘边郎国’遗址里的东西?”
“除了傅小姐,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找到那里。”陈哲回道。
傅怀音道:“这么说来,陈先生是已经找到‘边郎国’遗址了,还叫我在这里鉴定印章,可真是有趣。”
陈哲伸手去将桌面上的印章收起来,笑了几声,又听见傅怀音问:“陈先生是如何找到‘边郎国’遗址的?虽说得到的那两件青铜贮贝器一件来自晋宁,一件来自曲靖,可以做个二选一的选择。可晋宁与曲靖地方都大得很,陈先生还真是有能耐。”
“这世上绝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存在过却不留下丝毫线索的东西,更没有做过却不会留下证据的事情。你说对吧,傅小姐?”陈哲沾沾自喜,“我或许是问不出来,可愿意为我办事的人很多,除了苏隐,还有别人,我想查一查傅小姐最近几年的行踪,还是办得到的。”
傅怀音能猜到陈哲是去查她了,可她没想到陈哲会这么快就得到了结果,照这个速度来看,极有可能是有她的亲信给陈哲通风报信。
果然又是叛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