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的时候，赵茂还在瞪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更有趣的是，宋朗玉竟然在赵茂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他在害怕他。
宋朗玉像是被取悦到了一般，近乎猖狂地大笑了起来，到最后连眼里都涌出了泪花。
他俯在赵茂的床边，擦了擦眼角。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让他对赵茂不再有洁癖了，就连那些生理性的呕吐反应也都消失不见。
“现在赵家已经不在了，赵茂，你也只剩下我了。”
赵茂曾经跟宋朗玉说过的话，现在被他原数奉还了回来。他似情人般低喃，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胸腔部位——是当初被宋嫣踢伤的地方，而后用力一按，满意地看到对方吃痛的扭曲表情。
“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养得好好的，就像……你曾经养我一样。”
说完，宋朗玉又站直了身体，再次发出那种神经质的笑声。
宋朗玉之前从赵茂的房子里搜到了不少照片，那些照片都是赵茂特意留下来的。刚好，他也不需要去想怎么“照顾”他，只要对着照片就行了。
三百多张照片，哪怕一天用掉一张，也能够用上一年了。
赵茂当初从二楼掉下去的时候脖子恰好砸在了沙发边缘，损伤了声带。哪怕现在，他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济于事的音节。
他曾是地狱的主导者，亲手造就出了一个恶魔。现在恶魔掌握了主导权，将彻底反噬他。
“把人抬出去吧。”宋朗玉笑够了，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走上前，掀开了赵茂身上的被子……
赵茂被接回宋家以后，跟方颜一样都被关在了三楼的房间。只不过他会偶尔被宋朗玉带出去放个风，地点就是之前的那个房子。
房子是在赵茂名下的，所以现在还好好的。
宋朗玉有时候会在那里待上三四天，有时候一天就会让人回来，这主要取决于他当时的心情。
地狱里的那些折磨，通通又被恶魔如数施加在了主导者的身上。
如今的宋家早就换了一批人，他们不知道方颜的事情，也不知道赵茂的事情，只知道家里有两位少爷。
大少爷宋嫣，喜欢穿女装，长相出众，性格温柔。小少爷宋朗玉，性格古怪，却很听哥哥的话，只有在宋嫣面前才像个正常人。
除此以外，他们还知道家里时常有一个女人在哭。三楼的另一个房间，只有在小少爷回来的时候才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