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重新回到了最低档。
一丝不苟的男人被激.得合.紧.了.腿,已经没有了的笔尖依旧在纸上按着。在宋嫣的注视下,他不能露出任何让对方不高兴的表情。
听完了其他人说的方案,轮到邬席发表意见。只是男人说着说着,声音就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用不断地咳嗽来掩饰快要冲出喉咙的声音。
很快,他又调整好了状态,继续说了起来,只是拳头握得紧紧的,背后也被汗水浸湿了。
这就是宋嫣所说的惩罚,已经持续了快半个月。对方从来不会提前跟他打招呼,让人摸不准究竟什么时候会开始,什么时候会结束,是在有意折磨着他。
让他悬着一颗心,等落下去后,又要再悬起一颗心,想着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会议持续了两三个小时,邬席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他连头上都冒出了许多汗。
走在前面的人见状,心下不由得沉思起来,难道说今天这个案子还有什么他们没有想到的陷阱或缺憾,要不然他们老板怎么从一开始神情就不对劲?等离开的时候,众人都准备回去再好好看一遍。
宋嫣看到邬席走出来,无辜抬头:“你出来了,我等了你好长时间。”
声音软软的,还含着股甜丝丝的味道,让还没有走远的员工听了都想要再回头看看对方。
邬席低头见他这副模样,那声装够了吗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宋嫣在外面待着,可他在会议室里面就没有安生过,档位从小到大,再从大到小,要不是特意选了静音的,恐怕所有人都听到了。
宋嫣的手边还放了一杯咖啡,是他过来这里的时候公司的员工特意泡了送来的,不过咖啡都冷透了,也没见他喝一口。邬席知道这人挑得厉害,这种用来待客的杯子,他怎么会碰。
没有再跟宋嫣掰扯下去,邬席又气又恨地将人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最后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办公室没有多余的杯子,这是上次助理给我买的,还没用。”
倒完水,邬席还特意跟宋嫣解释了一句。
“喂我喝。”丝毫不懂见好就收的人坐在沙发上仰了仰头,看过来的眼神都好像变成了细软的钩子,叫人根本就无法拒绝。
等到邬席听话的照做以后,他却又侧开了脸:“我不想喝水了。”
这幅态度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邬席拿宋嫣没办法,将水放在了桌子上,坐下来跟对方汇报着侯谢两家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