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邬席的床上,对方也只得含辱照办。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让程单感到愤怒和后悔,那么这短短的十步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从出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没有什么是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耻辱的了。
宋嫣不仅是要把他自尊踩碎,还要把他的自尊磨成粉,然后洒在他的面前。
程单知道自己不能对邬席做什么,凡是摄政王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谁敢跟对方争抢。如果他还想活着,如果镇安候府还想存在,那么他今天就应该乖乖闭上嘴,站在这里看着宋嫣被抱到那边坐下去。
在邬席走到第六步的时候,程单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站在那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单单是因为失去宋嫣,还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在宋嫣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配上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简直是惨不忍睹。直到听到那边的脚步声消失,程单才敢睁开眼睛。
双方之间隔得距离并不是很长,可程单却觉得他跟宋嫣之间相隔了千里。
邬席在将宋嫣抱到那边以后也没有放开人,他跟对方一起坐了下去。在程单的眼中,宋嫣完全是被邬席揽在怀里的。
仿佛是看透了他的无能,在这以后宋嫣就不再施舍任何一个眼神给程单了。
站在两个人面前,程单彻底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看到邬席在抱着宋嫣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红耳朵,然后小声询问了什么,在宋嫣的轻笑声中,克制万分地将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蹭了一下。
邬席问宋嫣,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除开这一句声音尤其小程单没有听到以外,剩下的话他倒是听清楚了。
“最近我又练了首曲子,弹给嫣嫣听好不好?”他在宋嫣面前只有某些特殊的时候,否则从来不称本王。
邬席最开始知道宋嫣擅琵琶时,对于自己关公面前甩大刀的行为很是羞窘。可时间长了以后,他反倒乐意表现给宋嫣看。
他是抱着宋嫣的,这样的姿势根本弹不好琵琶,宋嫣明知道这一点,却没有拒绝邬席的提议。
下人很有眼色地就将家里的琵琶拿了出来,于是尊贵万分的摄政王殿下就在这样略显笨重的状态下,将琴弦拨动了起来。
他是在一片笨拙中,讨好宋嫣,哄他欢心。
程单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