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磨破了皮,手腕也抖得不成样子,他身上布着汗,脸色虚弱煞白,可眼睛却亮得惊人。
“殿下,桓打完了。”
宁桓撩起衣摆,跪在宋嫣面前,额头触地,嗓子干哑得厉害,能够看到他伏下的身躯还在不明显的颤抖。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耗完了,又像是为自己报了多年的恶仇后的兴奋。
他离宋嫣不过几寸距离,好半天以后,宁桓才直起上半身。须臾,一道轻微的力气落在了他的头顶。
宋嫣一手告在背后,另一只手摸了摸宁桓的头。
“乖。”
旁边是倒地不醒被打得浑身血沫的人,大殿染红了一片,这里一跪一立。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却又异常和谐。
宋嫣只碰了一下宁桓的头,过后就收回了手,而后让人将张锦潜等人送回去。
当天晚上,被送出宫的几家人就带着许多贵重的礼物亲自去了宁府登门谢罪。宁桓的父亲知道后,又在书房里痛批了一番宋嫣小小年纪心性就如此残虐。
不过这件事过后,大家也都知道宁桓在宋嫣心中的地位。一些想要讨好宋嫣又找不到门路的都把目光放在了宁桓以及宁家上,可惜宁桓油盐不进,宁家由宁父当家做主,他更是不愿意跟宋嫣沾上什么关系,因此这些人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桓后来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偏殿都不知道,他只感觉在宋嫣摸了自己的头后,他的灵魂也好像被对方一并带走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夜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脸反而烧得厉害,宁桓起身照了照镜子,果然见到青青紫紫里面布满了绯红。
他隐约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做贼心虚一样将镜子扣了下来不再看。站在下面吹了会儿冷风,直到后半夜才又回榻上休息。
吹了大半宿冷风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宁桓染了风寒,一大早他就感觉鼻子有点塞,头也晕晕沉沉的。
小路子给他找了个御医诊了诊脉,而后宁桓就收拾了包袱回了宁府。每回生病他都不会在永阳宫待着,怕一不小心将病气过给了宋嫣。就算不是直接过的,也怕间接传到宋嫣那里。
殿下身体娇贵,若是因为他染了病,宁桓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一连养了好几天的病,宁桓才又重新回来,不过他似乎要比以前更加关心宋嫣。他不再是单纯为宋嫣做事,替对方打点各方面的事情,而是会悄悄留意宋嫣的一举一动。
比如殿下今日念了什么诗,今日高不高兴,今